崔婉君紅着眼睛說:“你一個弱女子,定是受了不少欺負。”
傅丹君跟自己哥嫂也沒必要逞強,承認說:“那侯府确實欺負人,陸毓娶回個千戶侯的女兒回來,還想休了我,虧得我百般強硬,才和離了。”
傅蕭山氣得頭頂冒煙:“陸毓這般沒良心,當年怎麼就瞎了眼?”
傅丹君見哥哥情緒激動,忙說:“都已經和離了,何必再生氣?反而是自添煩惱。”
一貫柔順和善的崔婉君,破天荒地支持丈夫:“咱們不能這麼叫陸家欺負,夫君該尋個機會教訓他們一頓。”
傅丹君忍不住笑說:“嫂嫂的心意是好的,可是咱們再有錢也是商戶,侯府再衰落也是官家,雞蛋去碰石頭可沒啥好處。”
傅蕭山又反過來贊同妻子:“夫人說的對,我定要找個機會教訓姓陸的,妹妹你别攔我,因為你不知道當年陸毓在咱爹跟前有多卑微。”
接着,陸毓說起當年的情景:“當年陸毓上門求親,跟狗一樣跪在地上磕頭,等爹爹一答應,馬上又說侯府衰敗,自己囊中羞澀,考科舉的費用沒有着落,爹爹二話不說幫他花費萬兩銀子,指望他将來好好對待你,哪曉得他狼心狗肺,辜負于你。”
傅丹君聽完,心裡挺平靜的。
因為這些相比陸毓後來的惡行,已經不算什麼了。
事實上她不讓哥哥教訓陸毓不是認慫了,而是怕哥哥受牽連。
她指望着謝長笙将來出手制裁陸毓,那樣才叫打蛇打七寸。
“哎呦你看,湯都要涼了。”
傅丹君轉移話題:“蘭芳,快端下去熱一熱。”
傅蕭山見妹子這般,也隻能閉嘴不說了。
但是他心裡相當郁悶,飯後茶也未喝一口:“我到外頭走走,心裡悶得很。”
傅丹君怕他去找陸毓算賬,連忙叫兩個家丁跟着:“哥哥帶上他們,比一個人方便些。”
傅蕭山答應,結果前腳出門後腳塞錢給家丁:“無論發生什麼,都不要跟丹君說,免得她擔心。”
兩個家丁隻能答應,畢竟人倆是親兄妹。
傅丹君見嫂子去哄小侄女睡覺了,便對蘭芳說:“今天成衣店新店要看店面,叫上袁姐姐,咱們一起去。”
蘭芳笑着去請,可卻大驚失色地回來:“小姐你快去看看吧,夫人要走。”
傅丹君吓一跳,匆忙趕過來。
袁氏已經将東西打包,靳昭也換上要出門的衣服。
傅丹君急問:“我是哪裡怠慢了?讓姐姐離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