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7章(第1頁)

裴氏雖然行軍打仗過幾年,也不是那種養在深閨的嬌弱女子,但她也承受不住刑部的酷刑,竹闆夾手,烙鐵燙臉,她苦苦求饒,空氣裡有皮肉燒傷的味道。

“陸愛卿,你就這樣看着裴氏受罪?沒什麼想說的嗎?”

陸毓面露痛苦之色,心如刀絞,磕得更嚴重,口中不斷說着“皇上饒命”,直到裴婇一輪輪的尖叫痛呼攻破他的心防,他才哭得撕心裂肺倒地,“臣知罪,臣知罪,都是臣的錯!是臣派人擄了傅氏!”

“錯了。”謝長笙輕飄飄糾正,陸毓一怔,擡眼看見皇帝淩厲到殺人的視線,偏偏他唇角勾着笑,“你可不是想擄走她,你是想取她性命!”

陸毓渾身在抖,可又不得不承認。

“好了,既然陸大人承認,那就擇日對裴氏問斬,至于陸大人,朕好人做到底,行刑那一日,你親自去看看,然後朕再處置你。”

傅丹君跟謝長笙離開大牢時,聽見裡面鬼哭狼嚎,抱頭痛哭的聲音。

她一點都沒有憐憫之心。

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。

接下來幾日,陸毓過得非常之慘。

裴婇受了重刑,傷口不斷流血卻沒有藥物診治,流血潰爛,直到發炎發燒,燒得神志不清。

隔着一扇栅欄,陸毓的手隻能摸到她的頭發。

三日之後,裴婇才醒轉過來,喝水都費勁。

而陸毓這邊,天天美酒佳肴上來,他看着那些好酒好菜,遲遲不敢動筷,生怕哪頓是最後的晚餐。

即使是這樣,處決裴婇的日子,還是馬上要到了。

這是謝長笙要送給北疆使臣的一件大禮。

因為這件事,傅丹君在宮裡多呆了幾日,且一點沒鬧。

這日,她起床後,蘭芳為她在鏡前梳頭,謝長笙的臉出現在銅鏡中,他手中執一朵雍容牡丹,微微眯眸,含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