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緊張地喊他一聲。
謝長笙閉了閉眼，“我隻剩你了，别離開我。”
陸毓和裴氏被處決那日，傅丹君乘坐一輛紅帏金頂馬車從宮内出發，在行刑場地對面的高台之上，俯瞰卑微的兩人。
他倆的孩子們在人群中，被陸昭帶着。
蘭芳在她耳邊道：“小姐，沒看見侯老夫人和陸二小姐。”
傅丹君點頭，正疑惑間，一堆爛菜葉子混雜着石頭泥土突然朝她的方向打來，縱使她眼疾手快，提前有所防備，還是有一些沾到她嶄新的綢緞料子上。
“你個毒婦！都是因為你，我哥哥和嫂子才會遭此劫難！你怎麼不去死？!”
“我兒死了，我要跟你同歸于盡！”
王氏掄起鐵棍朝傅丹君的方向沖來，她穿着粗布衣裙，钗環盡散，再也沒了侯老夫人的端莊婀娜！
蠢婦！
傅丹君這麼想着，眼睛都沒眨一下，身後暗衛飛出一腳，将她一腳踹飛。
“哐啷”一聲，鐵棍滾在地上，王氏噴出一口鮮血。
傅丹君起身，看她憤怒的眼睛裡布滿血絲，笑着俯身，“你兒死了，你不想活，我也可以送你去死。”
陸鸢着急上前來扶王氏，藏着恨的眼睛裡帶了些恐懼，她護在王氏身前，“我母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，你也活不了！”
傅丹君拿帕子擦了擦衣袖上的穢物，哼笑一聲，“好大的口氣，我為什麼活不了？你母親企圖謀害皇妃，我現在命人把她殺了，也沒人敢怎麼我。”
陸鸢和王氏雙雙瞪大眼睛。
“丹君，你說錯了。”
一身缂絲織錦長袍的謝長笙從台下走來，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冰冷如刀，牽住傅丹君的同時，也讓陸鸢和王氏聽到他的聲音，“丹君馬上就要成為朕的皇後，朕現在就可以命人殺了你們兩個。”
陸鸢吓得癱軟在地。
王氏臉色白如金紙。
“罷了，皇上，饒他們一命。看她們失去依仗，苟延殘喘活在人事，也不失為一樁美事。”
謝長笙：“就按皇後說的辦。”
他對身側的侍衛們使了個眼色。
兩個人被擡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之上，各種穢物朝她們身上傾瀉而下。
成倍報複了她們剛才對傅丹君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