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哥,你真的要答應姜知意啊?”
煙霧缭繞的包廂裡,一個男人站起來替沈懷緒倒了杯酒,順便八卦了一句。
沈懷緒拿過煙盒,叼了根煙點燃,漫不經心的笑了笑,“你會跟一個沒靈魂沒意思的舔狗在一塊兒嗎?玩玩打發打發時間就可以了。”
一句話引得哄堂大笑,方才八卦的男人立馬沖沈懷緒豎了豎大拇指,“不愧是沈哥,姜知意那個傻子,怕是還傻呵呵的冒着雨來送藥呢!”
彼時,他們口中所謂的傻子站在包廂門口,将所有的話,聽了個清楚。
攥着玻璃瓶的手不斷收緊,“啪”的一聲,血水混着雨水順着指尖落了下來。
鑽心的疼。
姜知意喜歡了沈懷緒八年,這八年裡,她對沈懷緒可謂是用盡了心血,付出了所有。
沈懷緒出差,她給他訂機票收拾行李。
沈懷緒胃不好,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開始學做飯煲湯,隻為了讓他吃的舒服一點。
沈懷緒和客戶吃飯,一個電話,她随叫随到,替他擋酒,喝到吐
今天晚上,大雨傾盆,沈懷緒說胃病突然犯了,讓她在十分鐘之内将藥送到,還說隻要她能趕到,他就答應和她在一起。
她以為她終于能窺見天光,卻不知道這隻是沈懷緒訓狗的把戲。
手指慢慢松開,被捏碎的玻璃碎片混着血水落在地上,姜知意眼眶倏地的紅了起來。
她狼狽的将貼在臉上的碎發别到耳後,路過的人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她,走遠了之後,才小聲議論起來。
包裡的手機震動起來,姜知意麻木的拿出手機接通,是舅舅的電話。
“知意,這麼晚了,怎麼還沒回來?”
不等姜知意答話,舅媽的聲音從對面傳來,“她不願意回來,就不回來,孩子大了,你還能天天把她拴在自己身邊嗎?她現在一心追着那個沈懷緒跑,眼裡哪裡還有你這個舅舅,我勸你别管太多了,省的讓人厭煩。”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?”
“我胡說八道?我胡說八道什麼了,秦自山?我現在在這個家裡,什麼都不能說了是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