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梯上行,銀色的轎壁倒映着兩個人的面容。
一個比一個難看。
秦氏經曆過這一場浩劫,即便有霍宴清注資,也是元氣大傷。
她本想談下董氏的合作,順便和舅舅商議多引進幾條生産線,嘗試擴大規模。
而且她昨天打電話約董太的時候,已經旁敲側擊的從她嘴裡問出了董氏下一季度想要合作的對象。
不出意料,是姜家。
于公于私,她都不想讓這個單子落進姜家的口袋。
所以她打算再試試。
可現在
捉奸這事不論成還是不成,隻要她跟着董太跨進那個套房,董氏的單子就跟她再也沒有關系了。
“叮”的一聲,電梯抵達指定樓層,柔軟的地毯吞沒了高跟鞋的聲音。
姜知意跟在董太身後,一路直達最靠裡的套房門口。
房卡貼在磁吸口,門鎖打開,董太握着門把手輕輕将門推開了。
女人的嬌吟,男人的挑逗混雜在一塊,從卧室裡傳來。
姜知意不用看,也知道裡面的人在做些什麼。
董太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,肩膀不住的顫抖,握着高爾夫球杆的手也被波及。
她紅着眼眶淡聲道:“麻煩你了,知意,你到外面等我下。”
姜知意站在門口,望着那道單薄瘦弱的背影,忽然有種想要上前去幫她的沖動,可是幾秒後,理智催使她走了出去。
她自己的生活都亂糟糟的一團麻,又憑什麼妄想做别人的救世主呢?
房間裡傳來女人的嘶吼,歇斯底裡。
一聲聲的質問,像是一把能穿透人心的鑽頭,一遍又一遍沖擊着人心底最薄弱的地方。
姜知意靠在牆上,望着對面挂着的昂貴古畫,一顆心像是被放在了油鍋上,反複煎炸。
這一幕,似曾相識。
紛亂的記憶像是一團纏在一起的毛線,越扯越亂。
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恍惚間,手機提示音将她從過去剝離出來。
娛樂新聞又添頭條,這一次,标題下的照片格外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