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,他們之間還有那份協議。
一年期一過,他們就會離婚,從此再無瓜葛。
她靠在軟椅上,望着陰沉沉地天空下,形形色色的行人自眼前走過,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雨夜。
她踩着積水往會所的方向跑去,沿途經過好幾個路口,也有許多撐傘披着雨衣的人從她的身邊經過。
她的手裡緊緊地攥着玻璃藥瓶,終于在十分鐘之内趕了過去。
走廊明亮的光影像是被她捏碎的玻璃碎片,刺的她眼睛疼。
沈懷緒和兄弟滿是嘲諷的話始終在耳畔回響。
她可以裝作若無其事,也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,穿行在别人異樣的目光下,但這依舊改不了她并不值得被愛的事實。
一個害死恩師的兇手,怎麼會值得被愛呢?
“夫人,您怎麼了?”
姜知意回過神,别過頭去暗自擦了擦眼淚,揚唇笑道:“沒事,先不打擾周少爺了,你隻需要把霍宴清不喜歡吃的東西告訴我,我排除掉就可以了。”
臨城看了一眼後視鏡,總覺得姜知意有些不對勁,可他又說不上究竟哪裡不對勁。
“霍總唯一不愛吃的就是香菜。”
“好。”
傍晚,姜知意上完最後一道湯的時候,霍宴清如約而至。
隻是他的身後還跟着一位不速之客。
姜正邦拎着兩瓶酒跟在後面,見到秦自山和楊美茹的時候,笑盈盈地喊了聲“弟弟弟妹。”
秦自山臉色有些難看,但礙于霍宴清在場,終究沒讓人将他趕出去。
“我想上次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,知意和你們姜家沒有關系,所以也不會去什麼七十大壽八十大壽。”
姜正邦将兩瓶酒遞給張媽,轉頭笑道:“知意終歸是流着姜家的血,之前她一直沒能在老爺子面前盡孝已經有些說不過去了,現在爺爺的七十大壽再不去,估計就該惹人笑話了,到時候霍總的臉上也不好看啊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