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知意頓了頓，視線在一旁的盛景中錯落，“估計早就不在了，我随便說說的。”
眼前的一景一木，早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樣子了。
人總是這樣，想要知道結果，卻又害怕結果不盡如人意。
目光回攏，她擡頭望着眼前的人，眸子裡的陰霾被一掃而空。
“不過你如果對什麼地方感興趣，我或許可以幫忙。”
霍宴清微怔，“不怕觸景傷情？”
姜知意眨了眨眼睛，明豔的臉上是堅韌和樂觀。
“我想我已經具備了面對過去的能力。”
“而且，我不是一無所有。”
她有舅舅，有舅媽，還有
眼前深深淺淺，忽然浮現出了那張拍攝角度極其刁鑽的照片。
循着記憶，姜知意很快就走到了小時候住的地方。
姜家這麼多年，一直沒有分過家。
偌大的老宅裡，姜家老大老二還有老三的住處，基本上也都沒有變過。
“這裡就是我以前住過的地方，看樣子已經改成雜物室了。”
眼前的獨棟别墅上着鎖，透過窗戶依稀可以看見裡面堆積的雜物，以及層層疊疊的灰塵。
這麼多年，姜知意偶爾會夢到在這裡生活的日子，可她怎麼也沒想到，人走茶涼，她們一家生活的痕迹會被抹的這麼徹底。
霍宴清站在她的身側，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。
“你的回憶，你的成長，從來就不在那個房間裡。”
姜知意晃了晃神，眉眼逐漸攀上了一抹釋懷的笑意。
“你說得對，從來都不在這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