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在空氣裡沉浮。
姜知意淚盈盈地垂眸看他,滿眼真誠的搖了搖頭,“現在你最重要。”
“隻有現在?”
“除了舅舅,你最重要。”
“”霍宴清笑着搖了搖頭,繼續用棉球擦拭着她掌心的血迹,“疼不疼?”
“有點。”姜知意深吸了口氣,望着掌心的傷口,慶幸道:“還好沒傷到手指。”
“這次因為什麼?”霍宴清滿眼心疼,動作愈發的輕柔了幾分。
“陳太之前就和舅媽不對付,今天見到我,就跑過來冷嘲熱諷,說讓我别總抛頭露面,給你丢人。”
姜知意說到這兒,頓了頓,“阿宴,我決定重新拉琴這件事,對你來說是不是就是個麻煩?”
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這件事。
以前她自己一個人,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目光,可是現在她不一樣了。
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多為彼此想一點,這樣感情才能長久。
霍宴清擡眸看她,“陳太對你冷嘲熱諷的時候,你就是這樣回擊的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姜知意抿了抿紅唇,忽然有些難為情。
霍宴清淺笑,“那你是怎麼回擊的?”
姜知意咬了咬下唇,一想到要重複之前的話,就有些想笑。
“我說我想幹嘛就幹嘛,然後我跑到台上,當着所有人的面拉了一首春風,然後反手爆了她一個料,然後她氣急敗壞的把我推到餐台上了。”
明明是有些心酸的複述,可從她嘴裡說出來,就莫名的帶了些喜感。
霍宴清斂了斂眉眼,漆黑的眸子裡湧出了許多複雜的心緒。
“知意,嫁給我不代表你就要放棄你喜歡的事情,我還是那句話,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