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棠,當本王的愛妃,好嗎?”羲王小心翼翼地問道,瞅着阿棠這副傻掉的表情,覺得頗有趣,忍不住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,戳了戳阿棠的臉蛋。
“阿棠想當狀元夫人。”阿棠終于反應過來,抖了抖小身闆,胡謅道。
阿棠當然不想做什麼狀元夫人,隻是情急之下,用來搪塞羲王,叫他知難而退。
“好,一言為定。”羲王心情大好,蒼白的臉龐染上了健康的血色。
離開延金殿後,琴娘領着阿棠,前往紫極殿,向天後禀報完羲王的學琴進度,即可出宮。
途中,琴娘瞟了阿棠數眼,實在想不透羲王為什麼會看上阿棠,似乎還情根深種。
“琴老師,阿棠可不可以揍言哥哥一頓。”阿棠耷拉着小腦袋,委屈兮兮。
阿棠哪裡記得,月老上仙别說搭白線了,連阿棠的白線都看不到。
“加上我的那份。”琴娘惱道。
紫極殿外,阿棠不需要費心思制造與賀望舒的偶遇,便與賀望舒正面對上。
一襲月白色宮裝的賀望舒,肌膚勝雪,雙眸若泉,教人間的絕色都失去了信心。阿棠不禁看得着迷。
可是,賀望舒将阿棠的凝視,認作赤裸裸的挑釁。
“天後正在午睡,關于羲王的學琴進度,琴太傅就禀報給我吧。”賀望舒攔下阿棠和琴娘,冷冷地道。
“羲王今日複習了《青梅嗅》。”阿棠唉聲歎氣。
蹴罷秋千,起來慵整纖纖手。露濃花瘦,薄汗輕衣透。見客入來,襪刬金钗溜。和羞走,倚門回首,卻把青梅嗅。
《青梅嗅》可是阿棠最喜歡的琴曲。嗯,窩在夫君哥哥暖暖的懷抱裡,聽這首琴曲,阿棠開心得眯起龍狐眼睛。
可惜,阿棠剛剛聽着羲王彈奏起一遍遍的《青梅嗅》,渾身起了雞皮疙瘩。
“夫人自由出入于延金殿,恐怕對李老爺的聲譽有損,還請自重。”賀望舒冷笑道。
“舒姐姐誤會了,阿棠想當狀元夫人,目前還沒有與言哥哥成親。”阿棠讀出了濃濃的醋意,便靈機一動,想出補救賀望舒和李言的關系的妙計。
“我與棠姑娘不熟,棠姑娘最好喊我一句才人。”賀望舒聽見那句嬌滴滴的言哥哥,感覺渾身上下被潑了陳醋,說出的話愈發地酸溜溜的。
“賀才人,言哥哥要是中了狀元,你會不會來喝阿棠的喜酒?”阿棠咯咯地笑道。
“他若是能夠高中狀元,我就親自向他提親!”賀望舒逞一時意氣,脫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