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舒兒,餓不?想吃什麼,我都做給你吃。”李言柔聲道。
賀望舒連個餘光也懶得施舍給李言,冷哼一聲,徑直進入宅子。
“言哥哥,阿棠想吃碧螺蝦仁、蟹粉豆腐、雞湯幹絲、白汁圓菜、太虛丸子、清蒸鳜魚、蜜汁火方、腌笃鮮筍、涼拌油菜、響油鳝糊。”阿棠甜甜地笑道。
“阿棠真是個機靈鬼。”李言早已習慣了熱臉去貼賀望舒的冷屁股的生活方式,對阿棠報出的姑蘇菜式皆是賀望舒所愛的舉動,表示感謝。
“表哥,舒姐姐終于肯回來了,不如買幾壺美酒慶祝一下。”虞令荷眉眼彎彎,宛若那初初盛開的白蓮花般,清純溫婉。
“對了,阿棠上次帶我和賀大人去不夜館喝的秋露白,回味無窮。”夜凝煙拍了拍阿棠的小肩膀,沒心沒肺地笑道。
不夜館?李言聽到這三個字,不禁皺起眉頭,看着阿棠的眼神,就沒有剛才的那份和善了。
老友的阿棠娘子怎麼能拐帶他那冰清玉潔的舒兒去這種污糟的地方!
“虞姑娘,為什麼你不喊舒姐姐表嫂呢?”阿棠轉了轉葡萄大眼,在虞令荷與夜凝煙結伴出去買秋露白之際,喚住虞令荷,笑得格外天真爛漫。
不知為何,虞令荷隐隐覺得,阿棠的笑,意味深長。
但是,虞令荷非常自信,阿棠即使知曉了她來者不善,也不能阻礙她的計劃。因為她是死去的魔人銀燭姑娘口中的主人。
良夜,月上枝頭,适宜風雅之事。
賀望舒看在阿棠的面子上,勉強飲了一杯酒,就找了個身子不适的由頭,直接去了客房休息。
夜凝煙愛喝酒,撸起袖子,拉着阿棠猜拳,酩酊大醉。
虞令荷則是在一旁,軟語勸慰着,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李言。
歲月靜好,直至虞令荷攙扶着李言進了卧房,燭影憧憧,春色旖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