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盞彈奏出來,手法倒是熟練,卻有氣無力,好像一隻在盛夏裡不停地喊着知了知了的蟬蟲。
阿棠拈起的草木皆兵之木系法術,也受到金盞的琴曲的影響。
别說指揮草木如同士兵般戰鬥了,那些草木站都站不穩。教在一旁邊看戲邊啃海棠酥的蘇蘇,非常不厚道地哈哈大笑。
“蘇蘇,再笑的話,就将你賣給魏征天師。”留淵上神掐了傳語訣,嘴角噙着溫潤如玉的笑容。
蘇蘇聽後,立即慫慫地裝死。
那右判官魏征天師,有眼無珠,至今還将他這堂堂的麒麟聖祖認作小白馬。
“小盞,你怎麼這麼笨呀。”阿棠鼓起腮幫子。
“對不起,阿棠。”金盞咬着嘴唇,愈發不敢擡頭。
正在逗弄小糖的夜凝煙,循着聲音,朝阿棠看過去,百思不得其解。
阿棠最近很暴躁呀。
動不動就為了練習法術而訓斥金盞,快趕上教授水系法術的樊素老師的嚴厲程度了。
“阿棠,小盞不适合學習攻擊類型的木系法術。明日,玉蘭上仙作客東風閣,孤代替小盞,請教一二。”西樓道。
語罷,阿棠扁了扁櫻桃小嘴。
大概沒有妖精不知道,阿棠莫名地排斥玉蘭上仙。
神經大條的夜凝煙,從玉蘭上仙這四個字中,破天荒地察覺出了不對勁。
确實不對勁。
阿棠那張竭力地扁了扁的櫻桃小嘴,差點要破了功力,改為偷偷的樂呵,再得瑟地翹起龍狐尾巴。
嗯,樓哥哥未必對小盞無情。
第二天,聽聞玉蘭上仙登場,作為阿棠的閨蜜,夜凝煙精心打扮一番,準備助陣。
石榴紅撒花馬面裙,配上十字髻,别有幹淨利落之美。
阿棠托着小下巴,思考片刻,爾後豎起了大拇指。
可是,當夜凝煙進入正殿時,瞧見那身玫瑰紅騎裝,大呼上當呀,這分明是西樓拿玉蘭上仙作幌子,引誘她出來。
“給老娘站住!”一聲老虎吼,伴随着隻隻類似人形的草木,重重地圍困住,至始至終沒有拔出斬魔刀的夜凝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