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琴好。”金盞猛然記起,阿棠所講述的琴娘與羲和上仙經曆九世情劫而無果、反被魔界的青衣使者湘君奪去芳心的故事。
“湘君叔叔,小盞需要曆練情劫,将不夜館的紅牌都介紹給她。”阿棠巧笑嫣然。
“阿棠,不夜館的紅牌,收費很貴的。”湘君笑道。
“阿棠付得起。”阿棠拍了拍鼓鼓的相思囊。
阿棠當然付得起。阿棠觊觎的南紅瑪瑙珠串被毀後,留淵上神贈了一麻袋的南海夜明珠給阿棠。
依照平康裡的規矩,紅牌可自主選擇貴賓。
不巧,聽說那貴賓的身邊,站着一位連絕色也無法形容的美人,不夜館的紅牌紛紛找了個抱病的由頭,拒絕接見。
“夫君哥哥,以後出門,要戴幕離。”阿棠撅起櫻桃小嘴。
“謹遵阿棠娘子的教誨。”留淵上神微微一笑,墨畫眉逶迤,秋波眼潋滟,絕色難掩,秋色無邊,豈是傾國傾城可以描繪。
“還是不戴了,阿棠要看美人。”阿棠咯咯地笑道。
“阿棠,除了紅牌,還有花牌,要相看嗎?”湘君輕咳幾聲,打斷阿棠被留淵上神的美色迷戀得癡癡傻傻的情景,問道。
“小盞,你喜歡什麼花?”阿棠問道。
花牌,即以百花之名代稱。
“荷葉,算不算花?”金盞扯着阿棠的衣袖,小聲問道。
老實說,金盞性子文靜,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别說這角落裡随處可見摟摟抱抱的不夜館了,連東風閣和紅棠書院以外的青丘國地域,都極少踏足。
“有,紅牌文風,擅長畫荷葉,昨夜感染了風寒。”湘君道。
“棠姐姐,怎麼不見那頭麒麟小獸呀。”小小琴娘,插嘴道。
經小小琴娘一提醒,阿棠這才撓了撓毛茸茸的腦袋,發覺自從來到不夜館,就沒瞧見過啃着海棠酥的蘇蘇。
“蘇蘇,可能到了發情期。”留淵上神,指了指尾随一頭皮毛雪白的小獅子的蘇蘇,再次綻放溫潤如玉的笑容。
“那頭雪獅,是文風養的,取名為白澤。”湘君道。
“夫君哥哥,文殊菩薩座下的雪獅,是不是叫白澤?”阿棠掐了傳語訣,問道。
“文殊菩薩,至今尚未入魔。”留淵上神掐了傳語訣,回複道。
“湘君叔叔,小盞想要拜訪文風公子。”阿棠巧笑嫣然。
湘君瞟了一眼留淵上神,點點頭,笑而不語,便抱起小小琴娘,領着阿棠、金盞、留淵上神,前往文風的卧房。
“留淵上神,看在阿棠的份上,莫說本君沒有善意地警告你,遠離佛靈。”湘君帶着小小琴娘,臨走前掐了傳語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