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淵上神無奈地笑了笑,然後從阿棠的相思囊裡,掏出備好的辣子雞、大盤雞、口水雞、叫化雞、花雕雞、三杯雞、白斬雞、鹽焗雞、脆皮雞、紅燒雞,一點點地撕開,送進阿棠的嘴邊,動作甚是優雅。
“紅杏妹夫是真心喜歡小盞。”阿棠砸吧砸吧着,再三确認。
阿棠發現,紅杏将自己碗裡的雞絲皆挑出來,擱置在金盞的碗裡。
“紅杏妹夫吃素。”留淵上神淺笑道。
果然,話音剛落,阿棠就聽見,紅杏向金盞解釋道,他一沾葷腥,就嘔吐不止。
“難怪紅杏妹夫瘦得跟竹竿似的。”阿棠扁了扁櫻桃小嘴。
阿棠拿西樓與紅杏對比一下,覺得男人還是要強壯點,才能滿足勇猛的需求。
哈哈,阿棠表示,阿棠很勇猛。
阿棠正在想入非非,就被留淵上神推搡了一下小肩膀,不耐地哼哼唧唧,卻猛然瞧見紅杏與金盞接吻了,頓時瞪大了水靈靈的葡萄眼。
“紅杏妹夫,在金盞彈完琴曲《蝶戀花》後,詢問金盞是否可以吻她,金盞默認了。”留淵上神替阿棠補充她剛才神遊的情景。
“夫君哥哥,我們回家吧。”阿棠笑得賊賊的。
照這麼進展下去,阿棠覺得,金盞今天不能早去早回了。
于是,阿棠勾着留淵上神的手指,離開了西風館。
冬夜,寒風凜冽。出了平康裡,這種體驗就更為明顯。阿棠懶得拈起火系法術,徑直躲進留淵上神的懷裡取暖。
“牛頭哥哥,馬面哥哥,這麼晚了,你們還在工作呀。”阿棠偶遇冥界的朋友,巧笑嫣然。
“剛捉了一隻惡鬼,準備收工了。”牛頭指了指身後衣衫褴褛、遍體皆是隐隐可見的鞭傷的女鬼,笑道。
“這女鬼,什麼來曆?”留淵上神問道。
“說起來挺可憐的。年輕的時候,這女鬼與表哥兩情相悅,懷上了表哥的骨肉,卻慘遭表哥的抛棄,隻能借着潛心修佛的由頭,打掉胎兒,重新嫁人。”牛頭面對留淵上神,畢恭畢敬。
“本尊的意思是,怎麼死的?”留淵上神問道。
“不清楚,隻聽說,這女鬼的生前,總是嚷嚷着看到死去的孩兒,瘋掉了。”馬面賠笑道。
“阿棠,返回平康裡。”留淵上神眉頭蹙蹙。
“牛頭哥哥,馬面哥哥,阿棠和夫君哥哥有急事,先行告辭。”阿棠也皺起眉頭,心底忐忑不安。
直覺,僅僅是出自直覺,女鬼的死,可能與紅杏有關。
那麼,當年不慎小産的金盞,恐怕有危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