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夜寒深吸一口氣,語氣冰冷。
“發布信息的ip地址,查出來是在我們家。”
“白黎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白黎被他眼底的不信任刺痛。
時卿在一旁柔聲勸慰:“厲隊,你别怪白黎姐,她隻是一時做錯了。”
厲夜寒揉了揉眉心,“這事我會想辦法壓下去,但造成的影響已經無法挽回。”
“白黎,你好自為之。”
說完,他帶着時卿離開了病房。
白黎躺在病床上,仿佛被遺棄,傷口的痛比不上心口的萬分之一。
他不信她。
淚水終于忍不住滑落,灼燒着她幹癟的心髒。
出院那天,白黎才再次見到厲夜寒,身後還跟着時卿。
“我去繳費,時卿你照顧一下她。”
他一個眼神都沒給白黎。
就在厲夜寒離開不久,有人不顧保安的阻攔闖進病房,情緒激動。
“畜生!你給我女兒償命!”
老婦人擰開手中的玻璃瓶,不由分說朝着坐在輪椅上的白黎潑去刺鼻的液體。
她瞬間認出那是什麼,想要躲開卻根本來不及。
一旁的時卿,本可以輕易制止老婦人的動作,但她卻像是吓傻了,甚至在家屬沖上來的瞬間,後退半步。
直到那液體即将潑到白黎臉上,時卿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,驚呼“不要!”,猛地撲上去擋在白黎身前。
硫酸大部分潑在了時卿的後背和手臂上,還有一部分落在白黎恢複知覺的腿上。
瞬間響起可怕的滋滋聲。
下一秒,厲夜寒帶着人沖了進來,瞬間制服行兇者。
“時卿!”他臉色劇變,在看清時卿身上可怖的灼傷後,眼中滿是心疼,“醫生!快叫醫生!”
厲夜寒一把抱起慘叫不止的時卿,看也沒看臉色慘白同樣受傷的白黎,心急如焚地沖出了病房。
混亂的病房瞬間安靜下來。
白黎呆坐在輪椅上,腿已經因為灼燒失去了知覺,她卻覺得渾身冰冷。
隻因時卿最後附在她耳邊說了句話。
“白黎,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,因為安排這一切的人,是我。”
她不明白,作為警察的時卿,怎麼可以為了一己私欲将普通人的性命置之不理。
而剛剛厲夜寒毫不猶豫轉身的背影在她眼前反複播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