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中兩種信息素逐漸交融,焚香鸢尾纏繞着鼠尾草,形成一種暧昧到極點的混合氣息。
激烈過後,卧室裡隻剩下兩人粗重的喘息聲。
沈文琅解開手铐,看到高途手腕上的紅痕時眉頭微蹙,随即将人緊緊抱在懷裡,力道大得恨不得将他嵌進胸膛。
高途癱軟在他懷中,身體還在輕微顫抖,臉上淚痕未幹,眼神失焦地望着頭頂的水晶吊燈。
笨蛋。沈文琅下巴抵着高途的發頂,聲音低啞中帶着劫後餘生的慶幸,我找你找得快瘋了。
高途身體一僵。
我以為那晚是個意外,但那個味道,我忘不掉。沈文琅聲音低沉,我讨厭别的oga,但不包括你。從來都不包括。
他擡起高途的下巴,強迫他看着自己:看着我,高途。你以為我這幾年為什麼縱容你待在我身邊?為什麼隻吃你買的早餐?為什麼允許你進出我的私人領域?為什麼看到你躲我我就煩躁得想砸東西?
高途怔怔地看着他,沈文琅眼中有種他從未見過的認真,還有一絲難得的懊惱。
因為我蠢,直到你要帶着我的種跑了,我才想明白,沈文琅咬牙切齒,耳根卻微微泛紅,那不是對得力下屬的照顧,那是喜歡!是我沈文琅喜歡你高途!聽懂了嗎?
高途瞳孔驟然放大,唇瓣微張,整個人像被雷擊中一般,難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辭職信我撕了。沈文琅語氣強硬,不容反駁,從明天開始你無限期休假,給我好好養胎。以後就住這裡,哪裡都不準去。
他說完,看着高途依舊呆呆的樣子,忍不住又低頭輕吻他的嘴唇,動作比剛才輕柔了許多:說話。
高途的眼淚又湧了出來,這次卻帶着劫後餘生的委屈和不敢置信的幸福感。他哽咽着,小聲問:你真的會要他嗎?
我們的孩子,我為什麼不要?沈文琅皺眉,随即像是想到什麼,語氣放緩,吓到你了是我的錯。但我找不到你,我他頓住,似乎不習慣說這種軟話,最終隻是更緊地抱住他,以後不會了。有我在。
高途把臉埋進沈文琅的胸膛,嗅着那令人安心的焚香鸢尾氣息,十年來的暗戀、心酸、自卑和恐懼,終于在這個霸道卻溫柔的擁抱裡找到了歸處。他輕輕點了點頭。
沈文琅滿意地哼了一聲,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着他的後背和依舊平坦的小腹,開始盤算着需要立刻安排的營養師、産科專家、安保升級
窗外夜色漸深,卧室裡彌漫着信息素交融後的旖旎氣息。
床頭的手铐靜靜躺着,見證着剛才的激烈。
而這場追逃遊戲的主角,終于被牢牢鎖在了屬于他的懷抱裡。
未來還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,讓高途徹底相信這份感情,學會如何做一個合格的伴侶和父親。
但此刻,沈文琅絕不會再讓他逃離身邊。
他的鼠尾草,他的oga,還有他們未出世的孩子,從此都在他的保護和掌控之下,再也不會離開他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