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柚怔住。
他凝視她的雙眼，又繼續問道，一字一句，“人這輩子，必須所有事情都得做對，所有的話都得說對，不能說一句錯話，是嗎？”
喬柚喉嚨發緊，半晌才低聲說，“不是。”
“說錯話，十惡不赦嗎？”
“也不是。”
“那我現在用行動，反駁了我的話，”他嗓音低沉，帶着一絲幾不可察的緊繃，“能不能原諒我一次？”
喬柚沉默了片刻，說，“我們沒有未來，這個孩子，未來會幸福嗎？”
時無峥再問她，“幸福怎麼定義？”
喬柚說不出來。
時無峥拉着她繼續往前走。
忽地，一點冰涼落在額頭上。
她緩緩擡眸。
下起了細雨，其中又混雜着晶瑩的雪粒。
突然下起的雨夾雪給她依舊滾燙的額頭帶上一絲舒适，但吹來的厲風卻讓她更覺得冷。
走過台階時，她腳步不穩，人猛地往前栽去。
時無峥眼疾手快地扶住她，掌心貼在她的額頭上，眉頭瞬間擰得更緊，“還在發燒。”
不等她反應，他突然在她面前彎下腰，背對着她，嗓音低沉，“上來，我背你。”
喬柚愣住，還沒說話，他又直起身，直接把她面對面抱了起來，像抱小孩一樣托着她的腿彎，讓她整個人貼在了他的懷裡。
他目光微微仰視，看着喬柚震驚又錯愕的臉，唇角微微上揚，語氣也柔和了幾分，“算了，不背了，會壓着我們女兒。”
喬柚耳根瞬間發燙，眼眶發熱，淚腺也發了緊。
時無峥抱着她轉身，往巷子外走，聲音很輕，卻堅定，“喬柚，我不會虧待你和女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