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正屋。
此時年歲安正滿眼的委屈焦急趴在程氏懷中哭訴:“娘,怎麼辦呀,年懷素竟然當衆說出那番話就是見不得我好。”
“就算我安撫了肯定也有人不信,他們一定去百花樓查那天的事了,若是查到跟我有關,我的名聲就毀了,而且景安也會被牽連名聲有損,廣陵侯知道了肯定會發怒的。”
程氏拍着女兒的後背面色一片陰沉。
“那個婆子怎麼辦事的,我讓她去放一把火毀了年懷素的臉,竟然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。”
“也是娘大意了,若是娘跟你爹當時在場沒有離開的話,怎麼能放任那麼個賤丫頭往你身上潑髒水,以前倒是沒想到她竟然心思這麼惡毒。”
對于自己這唯一的女兒,她是疼愛到了骨子裡,恨不得将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的面前。
可隻能對外宣稱她是自己的養女,如果沒有意外這件事怕是一輩子都要默認下去了,心中對她更是愧疚。
因此隻要是女兒想要的東西,她這個做母親的想盡辦法她也會幫女兒得到的。
心裡這個懊惱她這次竟然被年懷素一個丫頭片子給擺了一道,眼底神色一片幽深。
以前年懷素雖然性子強勢不肯吃虧,但在她眼中也不過就是個心思都浮在臉上的丫頭片子而已。
她根本就不放在眼中,任由她蹂躏捏扁。
哪裡想到這次竟然害得自己女兒當衆出醜,還留下了這麼一個後患。
她沉聲道:“别擔心,娘現在就派孫嬷嬷悄悄去百花樓找那個老鸨,不管是給銀子也好,還是别的手段定讓她不敢說出當天是誰買了那迷藥。”
而也就在這個時候,外面有丫鬟進來通報說是那個老婆子來了。
聞言,程氏頓時臉色更冷了,年歲安也從她懷裡起身擦了擦眼淚。
“讓她滾進來。”
珠簾掀開,老婆子戰戰兢兢的從外面走了進來,一進來便撲通一下跪在地上。
她臉色發白,頭緊緊的磕在地上:“請夫人恕罪啊,老奴當時馬上就要放火了,哪裡想到大小姐會突然醒了正好看到。”
“老奴便不敢再放火了,若是大小姐朝外面大喊大叫,肯定會把前院的賓客還有下人們都吸引過來的,怕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。”
砰的一聲。
茶盞狠狠的砸在了她的額頭上,茶盞滾落在地上,而她疼的瞬間眼前發黑卻不敢慘叫出聲。
程氏氣的額角青筋凸起:“沒用的廢物!讓你去放把火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,竟然還讓那個賤丫頭去前院說出那麼一番話,針對我的年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