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口！”
啪——
程氏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年歲安的臉上，力氣大的整隻手都扇的發麻。
她疾言厲色吩咐：“張嬷嬷，将二小姐帶下去，竟然還如此口不擇言胡說八道，看來你爹說的沒錯，的确該好好重新教教你規矩了。”
“你雖然隻是我收養的養女，但這麼多年來我跟你爹膝下無子女，可是将你當做親生女兒疼愛，你竟然還這樣怨怼你大姐姐！還不道歉。”
張嬷嬷上前一把扶住了捂着臉的女子，但手上卻是稍微用力強行架着她往後拖去。
“二小姐，老奴帶你下去處理一下傷口。”
年歲安被程氏這一巴掌扇蒙了，猶如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理智也回來了幾分。
她咬了咬唇眼淚在眼眶打轉，卻是知道剛剛想要脫口而出的話怎麼都不能再說出來了，否則那就是年府最大的醜聞。
如果她是母親未婚先孕生下來的私生女身份曝光，怕是她想要在嫁給謝景安做世子夫人都要難了。
這樣的出身，但凡在上京要點臉面的人家都不會娶她做正室夫人，隻能做妾。
她指甲掐在掌心裡，卻是垂下眸道歉：“是我的錯，我隻是聽說大小姐要嫁給侯爺做侯夫人太過震驚了，有些接受不了才會脫口而出那番話。”
“我被人抛棄在街道上，是母親将我撿了回來收留我，這麼多年母親和父親也是将我當做親生女兒般疼愛，我不該嫉妒大姐姐的。”
程氏見她這麼說稍微松了口氣，而在看到女兒被帶下去，臉頰上那高高腫起的巴掌印心就跟着一疼。
有些後悔了，可是當時的情況如果真的讓女兒把那番話說出去了，後果不堪設想。
垂在身側的手還在微微發抖。
她看着屋内衆人，勉強笑了笑：“時候也不早了，大家就都先回去吧，老爺，我先去看看歲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