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即将到上京的祖父祖母,謝景安也松懈了下來,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意。
他怎麼就将爹娘他們忘了,祖父祖母若是知道小叔叔要成親是絕對不會允許的。
“福祿,讓人備馬,我要親自出城去接爹娘他們。”
“世子,您的身體能經得起奔波嗎?不如還是小的帶人去接老夫人老太爺他們吧。”
福祿擔憂的望了眼自家世子的腿,而被他這一提醒,那被忽略腿上的酸痛再一次傳了上來讓謝景安疼的臉色扭曲。
雙腿隐隐打顫。
昨天回來他就被罰着蹲了三個時辰的馬步,直接在大太陽底下被曬暈了,可小叔叔卻絲毫不心軟,讓人把用冷水給他潑醒了。
直到蹲夠了三個時辰才讓他回屋休息。
心裡對謝承熙又多生起了一絲埋怨。
他擡腳踹了福祿一腳:“廢話這麼多,還不趕緊讓人去被備馬去,不過就是蹲了三個時辰的馬步,我哪有那麼脆弱。”
小厮不敢再耽誤了,連忙跑了出去備馬。
而這邊的動靜哪裡能瞞得住謝承熙,幾乎謝景安這邊騎馬剛走,謝承熙這邊就得知了他的去向。
放下手中的毛筆,将信封卷好遞給了旁邊暗衛,旁邊的冷月遞了杯茶過來,聲音冷冰冰。
“侯爺,世子這是去接老夫人他們去了,是否需要屬下派人去阻攔,否則若是老夫人他們得知您要娶年大小姐怕是會多加阻攔。”
“呵,果真是養不熟啊。”
謝承熙抿了一口茶,冷冽的面容上浮現一抹嘲諷,謝景安十歲便被送到了侯府與他一同生活,距今都已經12年了。
可是對他這個小叔叔隻有尊敬畏懼,偏偏少了親人之間的親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