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懷素跑的匆忙,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竟然不知道跑到了哪處院子,有些迷路了。
她說是對侯府熟悉,但隻是對謝景安住的院子附近熟悉,她上輩子是沒機會去侯府其他院子的。
這處院子十分的寂靜,她走來這一路竟然沒瞧見有什麼下人,知道謝家人都住在世子院中不會撞見,她也沒怎麼顧及往前走。
若是哪裡是府裡的機密之地不能讓外人靠近,偏偏讓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接近了,那廣陵侯府的守衛豈不成了笑話。
事實上也的确如此。
早在她靠近的時候,暗處的暗衛們就發現了,隻是也都認出了她是未來的侯夫人。
已經有人去向冷月通報了。
冷月皺了皺眉,看了一眼正站在遠處一個人沉默練劍的侯爺,從離開宴會開始已經在這裡練了一個多時辰了。
他知道侯爺心中壓着事或者是心情不好的時候,就會一個人沉默的在這裡練劍直到精疲力盡。
“不用管,你們将年大小姐引到這處來吧。”
于是年懷素就在暗衛們有意的引導下,來到了這處寂靜之處,而後便也瞧見了那站在遠處身如遊龍練劍的男子。
謝承熙身上依然穿着剛剛宴席上那身黑色錦衣,手中的劍閃爍着寒光,随着淩厲動作空氣被切割發出“嗖嗖嗖”聲。
他感官何等敏銳,已經發現了女子的靠近,手上的劍利落的甩了一個劍花,而後收回入鞘。
冷月立即上前把劍接了過來,同時将早已準備好冷帕子遞過去,男人接了過來擦着身上的汗,這才擡頭看向女子。
“年大小姐,你怎麼過來了?”
“冷月,去給年大小姐倒杯茶,我去換身衣裳就出來。”他身上出了一身的汗,黏膩的不舒服,如此來見客也着實不妥。
年懷素也沒想到會撞見他,但二人馬上就要成婚了她也沒必要裝什麼矜持離開。
于是點了點頭便走了過來坐下等着。
這周圍種了很多的柳樹,十分的庇蔭涼爽,而很快就有兩個護衛端了兩大盆的冰放在她的周圍。
霎時間涼氣沖淡了所有的暑熱。
其中一人拱了拱手:“年大小姐請稍等一會兒,侯爺要沐浴更衣可能時間要久一些,特意讓我們送些冰給你。”
“多謝。”
男人的貼心讓她不禁心頭一暖,于是也耐着性子邊喝茶邊等着,而也是這時外面有護衛腳步匆匆進來。
他來到了冷月面前,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女子有些猶豫,冷月冷聲問。
“前面可是出了何事?”
“回禀冷都尉,世子落水昏迷了,已經請了大夫并無大礙,隻是”
後面的話那護衛竟然怎麼都說不出口,一張臉憋得微微發紅,謝承熙沐浴出來恰好聽到這話。
他走了過來朝着桌前的年懷素輕輕颔首,這才看向了護衛:“隻是什麼。”
“隻是嗯年大小姐那一腳力氣着實大傷到了世子重要部位,大夫說傷的有些重要,需要養半個月才能行房。”
被擡到屋裡謝景安就已經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