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甯公主眼神溫柔似水,看着男人的眼神中滿滿都是欲語還休的情誼。
“聽聞今日侯爺中途就回來了,若是侯爺沒走的話,這次狩獵的魁首肯定毫無意外還是侯爺,這樣那把寒鐵弓就是侯爺的了。”
她瞥了旁邊的年懷素一眼,陰陽怪氣:“年懷素你也太不懂事了,不過就是受了些皮外傷而已,就讓人去将侯爺找回來了,要不是你侯爺怎麼會錯失那把寒鐵弓。”
年懷素冷着臉,她突然伸手一把親密的挽住男人的胳膊,頭側歪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燦爛一笑。
“我也說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,哪用得着侯爺還特意跑回來非要親自給我的手上藥,我哪有那麼嬌貴了。”
“知道侯爺心疼我,但也不能這麼沒底線的寵我啊,您瞧公主一個外人都瞧着替你不平了。”聲音甜膩膩的能膩死人,謝承熙都愣了一下。
反應過來她是故意的頓了一下,擡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,聲音溫柔低沉。
“你是我的妻子,我自然在意你,不過就是一把弓罷了,哪裡能和您相提并論,你皺一下眉我都心疼的恨不得以身代之。”
這下輪到年懷素愣住了,被這樣一雙眼睛看的心跳的很快,明知道男人也隻是配合她還是控制不住的心動。
她知道自己怕是真的對謝承熙動了心了。
恩甯公主哪裡見過這個男人如此溫柔的模樣看的俏臉泛紅,可反應過來這是對着别的女人瞬間又滿是嫉妒。
她深深吸口氣皮笑肉不笑,然後直接從旁邊宮女手中将酒盞接了過來:“廣陵侯,本公主素來仰慕你的曉勇,隻是以前不懂事做錯了很多事,如今我馬上就要和親了,也都看開了。”
“這杯酒,本公主敬你,就當為本公主送行了。”說着她仰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,另一杯酒則被宮女遞到了男人面前。
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,有公子哥們不嫌事大,甚至有些想看謝承熙好戲跟着起哄。
“侯爺,不過一杯酒而已,你不會還不喝吧,這可是一國公主親自給你敬的酒,你若是不喝,未免不把皇家放在眼裡了吧。”
說話的男子是護國公府的世子姚琛,他一臉陰沉似笑非笑看着謝承熙,手中漫不經心地割着鹿肉喝着酒。
那鹿肉是新鮮的還帶着血,他手上寒刀就那麼一下下慢慢割着,眼睛卻是盯在謝承熙身上。
這樣子讓年懷素心中很不舒服,當時看到他腰中玉佩也認出了他的身份。
幾日前這姚琛的弟弟當街縱馬踩傷了百姓,被謝承熙撞見了,當街給了那弟弟十多鞭子,直接将人抽暈了過去。
從此後二人就結了仇。
年懷素望着遞到男人面前的那杯酒心底總覺得有些不安,她才不信恩甯公主上午還想要她的命下午就想通了。
這杯酒中定然有貓膩。
擔憂的望了眼身側的男人不想讓他喝,謝承熙又怎麼會不明白這些道理呢,但這種情況他不好不喝。
否則就真的是藐視皇威了。
他垂了垂眸,伸手将這杯酒拿到了手裡拱手:“臣以這杯酒送公主殿下和親,公主大義,能為兩國關系友好遠嫁。”
說完他仰頭似乎喝了下去,旁邊的恩甯公主緊緊盯着他的動作,心跳的很快提到了嗓子眼。
可年懷素就站在男人旁邊,清楚的看到了他把酒都倒到了袖子裡,她這才想起他的衣服都是特制的,這才放心的松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