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晚了一步的謝景安臉色一黑,隻好收回了自己已經拉開的弓。
王雲榮再一次駕馬朝着林中深處而去,立即就有随行的護衛将那頭鹿記在了她的名下。
每個人身邊都有随行的禦林軍将每個人打的獵物記下來,以防止有人作弊或弄錯。
“王小姐的箭術竟然如此厲害。”
年懷素感歎出聲很是驚訝,她也是學過一點的,那麼遠的距離精準命中那奔跑鹿的脖頸,可見箭術十分了得。
絕對不是隻學了點花架子做做樣子。
謝承熙手中拉弓,鳳眸微微眯起三箭齊射——
嗖。
三隻兔子全都被射傷了腿動彈不得。
他收回了弓,這才回答:“王雲榮自小跟着她的父兄一起習武,甚至還偷偷女扮男裝去軍營住過半年上過戰場,箭術自然不差。”
此時去計數的護衛已經恭敬地将他的箭都給拔了回來雙手奉上,他伸手重新取了回來。
年懷素瞪大了眼睛,扭過頭震驚的望着男人:“她竟然還這麼膽大去過戰場?”
突然她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:“不會她她當初進的就是你的麾下吧,然後你發現她的真實身份了?”
男人含笑點頭,而後駕着馬繼續朝林中深處而去射獵物:“恩,就算她女扮男裝扮的再像,可是男子和女子的骨骼完全不一樣,當時她也是來挑戰我,我僅僅是與她過了一招就發覺了她的真實身份。”
當時他也震驚了一瞬,但并沒有當衆拆穿王雲榮的身份,别看王雲榮是女子,當時在新兵中卻是素質最好的那批。
因此回去以後他對手下的新兵十分不滿,給他們加重了5倍的訓練強度,以至于那屆新兵怨聲載道。
卻始終不知道廣陵侯為什麼突然這麼嚴。
這一刻年懷素打心裡對王雲榮升起了敬佩之意,以女子之身敢上戰場,就是值得敬佩。
原本那就小的可憐的隔閡也都沒有了。
而此時的另一邊,等所有人全都走的差不多後,謝若雪才悄悄從營帳中探出頭來悄悄張望。
“謝姑娘,您需要什麼吩咐奴婢們來做吧,您身子好些了嗎。”冷不丁響起的聲音讓她吓得身子一抖,扭過頭來看到是丫鬟她這才松了口氣。
隻是心依然跳的飛快,有些慌亂道:“不用了,我還是感覺有些胸悶,自己在營帳範圍内走一走你不用跟着。”
“好,世子夫人臨走前吩咐過了讓奴婢們好好照顧您,您若是還覺得不舒服,就去請太醫過來給您瞧瞧。”
謝若雪根本就沒有生病,哪裡敢讓太醫過來把脈啊,那不是一下就露餡了。
她随意找了個借口将那丫鬟打發走,等确認周圍沒人時,她這才有些偷偷摸摸的朝着營帳後面走去。
然後徑直來到了一處小林子中。
“若雪你來了。”早等在林中的姚琛看到她臉上立即露出了儒雅的笑意,上前幾步伸手一把将她摟入懷裡。
“這簪子送給你,我一瞧見這簪子就忍不住想買來送給你,與你的氣質實在是太般配了。”
冷不防被一個男子這麼抱入懷裡,謝若雪也有些不好意思臉瞬間燒的滾燙,扭扭捏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