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沒有說過别讓我再聽到你對自己小嬸嬸不敬。”
咔嚓一聲,謝景安直接被踹的狼狽雙膝狠狠跪在了地上,疼得他臉色慘白直不起身子。
而在這個昔日他棄如草履的女子面前如此狼狽,比身體更疼的是滿心的屈辱。
年懷素看都沒看他,彎起唇角上前故意挽住了男人的胳膊:“景玉咱們回去吧,你不是說要把這把弓送給冷都尉嗎,正好早些回去看看他合不合适。”
皇帝讓人将寒鐵弓送過來時,謝承熙就已經讓人将這把弓送回府裡了。
“好,回去。”
謝承熙已經習慣了她時不時在人前對自己動手動腳的親密,自然的讓女子挽着。
夫妻二人就這麼對還跪在地上的人視若無睹轉身離開了。
謝景安一個人還跪在地上,強烈的屈辱感讓他氣的雙眼猩紅布滿了紅血絲。
“世子,小的扶您起來。”福祿這才敢上前來,滿頭大汗小心翼翼想将人給攙扶起來。
卻被惱怒的男人一把用力推開:“滾開,沒用的狗奴才。”
他忍着膝蓋的疼強撐着身子想要站起來,可剛剛勉強站起來一半就疼的身子晃了晃,狼狽的要摔倒。
還是旁邊的福祿眼疾手快急忙滾起來一把扶住了他。
他苦口婆心勸道:“世子,小不忍則亂大謀,隻要有老夫人老太爺在您世子之位誰也動搖不了,這侯府将來就是你的。”
“現在侯爺正值壯年,您就忍一忍别去招惹他跟侯夫人了。”
他真不明白自家世子為什麼總要去來招惹侯爺呢,不過就是喊一聲小嬸嬸又不會要了命。
早晚的廣陵侯辛苦拼殺得到的這些東西還不是自家世子的。
謝景安就是忍不了,他握緊了拳頭死死盯着二人離開的背影:“年懷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。”
坐了一下午的馬車,終于重新回到了府邸,年懷素實在是被折騰的不輕隻想倒頭大睡。
花楹将衣服都拿出來,重新折疊整理好,唠唠叨叨:“夫人先别睡啊,您得吃些晚飯再睡啊,否則太傷身體了。”
“大夫都說過了,你以後要注重保養身體,按時吃飯按時睡覺。”
年懷素本來是有困意的,但是聽她在旁邊說了一堆念叨,無奈隻好重新坐起了身子。
有些好笑無奈:“好,我知道了,快别唠叨了,讓人送些晚飯過來吧我吃一下。”
“去問問侯爺吃不吃,可以過來一起吃。”
“不用問了,我過來陪你一起吃。”話音傳過來簾子掀開,男人身上帶着寒意走了進來。
如今進入了九月末,夜晚寒風刺骨越來越冷了,謝承熙将自己身上的披風脫下來,遞給了旁邊花楹挂起來。
他自然的走到了桌邊坐下,年懷素給他倒了一杯熱茶。
“你的丫鬟說的對,就得讓她多看着你,你當時小産又落中湖水中那麼久,身子必須要好好養着才能恢複。”
“否則遭罪的還是你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