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懷素已經先上了馬車,謝承熙站在外面和馬縣令點頭寒暄:“這些日子多謝照顧,若是遇到什麼事情,就給京城廣陵侯府送信。”
“侯爺一路保重。”馬縣令道。
而後男人這才直接翻身上了馬,冷聲道:“啟程出發。”
幾十名護衛自發的将馬車給圍成了一圈,呈現保護姿态。
此時已經不早了,折騰這麼一番年懷素上了馬車不一會兒就睡着了。
謝承熙并沒有騎太久的馬,出了一段路以後他就将馬讓給了其他人,而後也跟着上了馬車。
他一上馬車一下子就看到了那睡的正熟的女子,借着外面昏暗的月色,能看出她睡得很熟。
身上寬厚的火紅色披風将她嬌小的身形完全壟在了其中,馬車内放着炭爐,讓她熱的臉頰帶着紅暈。
他的動作一下子就放輕了,沒有回頭吩咐花楹。
“你下去吧,去後面另一輛馬車。”他直接坐過去将靠在車壁的女子拉入了懷裡。”
花楹立即放輕腳步退了出去。
後面還跟着一輛馬車,冷月躺在裡面養傷。
見到她進來了,男人睜開眼睛見到是她隻是微微颔首,而後又重新閉上了眼睛。
二人各坐在一邊誰也不打擾誰,沉默無言。
謝承熙伸手探了一下女子的額頭,發現她的碎發裡都起了一層薄汗,皺眉直接将她外面的披風給脫了下來。
将披風随意地扔到了一邊,然後就這麼将人抱在懷裡閉上了眼睛。
一路上并不平穩,年懷素睡的也并不安穩。
不知睡了多久她就醒了。
然後就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被男人摟在了懷裡,即使已經将披風脫了,馬車内還是悶的出了一身汗。
她掙紮着想要從男人懷裡起來,可免不了直接将沉睡的男人給驚醒了。
“怎麼了?”
剛剛睡醒,謝承熙聲音沙啞還帶着低沉,年懷素隻覺得耳畔酥酥麻麻的,有些癢。
她連忙坐起身來:“馬車裡太熱了,我把車窗簾掀開透透風。”
車簾掀開,頓時一陣冷風撲面而來,隻是幾息時間就有些冷了,連忙又重新放了下去。
隻留一個小小的縫隙漏風。
謝承熙也徹底醒了,他擡手摸了摸女子臉頰:“也被吹太久了,一冷一熱别着涼了。”
“餓不餓?”
“有點。”
年懷素摸了下肚子,她還沒有吃晚膳就直接睡到了這個時候,卻實有些餓了。
謝承熙直接彎腰掀開車簾朝外面吩咐:“在外面找一個合适的地方落腳,全都停下休息一夜,明日再出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