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總管應下了,而當天中午就有一堆的賞賜流水一般送到侯府,年懷素親自帶着人過來迎接。
她笑道:“侯爺如今重病,實在是沒法出來親自接這些賞賜,還望公公莫怪,多謝陛下這些賞賜,陛下如此厚愛我們家侯爺,侯爺知道了肯定會把病快點好起來的。”
“哎,夫人客氣了,侯爺養病要緊。”公公連忙擺手,笑眯眯的沒有一點脾氣。
那和曾經在世子府傳旨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,完全截然不同的态度。
他吩咐小太監,尖聲吩咐:“你們都别傻愣着了,快幫着一起将這些上次搬到屋裡去。”
皇帝出手就是大方,賞賜下來的各種補品、珍稀的藥材全都收拾完了,堆了滿屋子。
年懷素讓人拿了厚厚的打賞給這些公公們,親自讓人将他們給送出了府外面。
那公公全程都是笑着的。
将人送走了之後她才重新回到了房間,而那本該在床上躺着重病的男子卻正坐在桌前閑情逸緻的畫畫。
因為在屋子中謝承熙隻穿了白色常服,也沒有在高高佩戴玉冠,滿頭的墨發用一根簪子挽起。
他身形颀長背脊挺直,單薄的衣服勾勒出男人完美健碩的腰身,側臉俊逸冷冽。
紙上已經作出了一幅畫。
聽到動靜他扭過頭來,再看到走進來的女子時身上的冷意仿佛一瞬間全都消融了。
謝承熙朝着她招了招手:“來。”
年懷素這才走了過來,然後被他一把攬在了懷裡,繞過她的身子繼續低頭畫着畫。
“陛下送來了許多的賞賜,我剛剛看裡面有許多的補品還有藥材呢,陛下對你也真是夠看重大方的。”
“恩,陛下待我是很不錯。”
謝承熙放下了手中的毛筆,拉着她一起走回了床上:“今天晚上咱們就出發去城外的莊子裡住,半個月你要是喜歡就一直住在那裡。”
“太子和三皇子怕是會派人過來探望,到時候都讓人打發走了就是。”
提到三皇子,年懷素狠狠皺了一下眉,被他牽着一起坐在了床上。
“你遇刺的事情怕是跟三皇子脫不了幹系,他跟太子不對付,又和謝景安走的近。”
她上輩子雖然渾渾噩噩一直被囚禁在侯府裡面,但是還是知道謝景安一直站隊三皇子。
能有那麼大的勢力來刺殺的,也就是這個三皇子了:“就這麼放過他嗎,你可要提防這個三皇子。”
上輩子到死皇帝都好好的在位,因此太子和三皇子争儲也不知道是誰勝了。
如今情形來看怕是隻有戰隊太子了,若是三皇子上位,保不齊還要怎麼對付侯府呢。
她神情隐隐有些擔憂。
謝承熙哪裡看不出來她的擔心,擡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:“不用擔心,三皇子還不足為懼,大不了就扶持太子上位。”
“這件事你不用煩心,我會找這位三皇子麻煩的,可不是這麼算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