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明月來府上拜訪的事情,第二天年懷素就知道了。
她将今日暗衛送過來的信放到桌子上,然後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身側正不動如山低頭給她打絡子的男人。
“真是沒想到呀,崔姑娘對你倒是一片情深,看起來不像是你說的那樣你們之間沒什麼關系。”
“特意跑過來探病,你如今不在府上,人家該有多失望啊,你要不要給崔府傳個消息,讓她來莊子上找你。”
這話她說的有些酸溜溜的。
眯了眯眼睛盯着男人那張俊逸的面容,還有那一雙顯得有些冷漠的漂亮鳳眸,真是會招惹爛桃花。
她是不是也要多在外面走一走,也多招惹一些桃花。
不能這麼不公平啊,光是男人在外面招蜂引蝶,還要她幫忙的應付。
謝承熙這才慢吞吞的擡起頭,他手中正靈活地給那枚羊脂玉佩編絡子,已經收尾了。
他這才也看了那封信一眼,隔個三日就會有暗衛過來送信,将京城最近發生的事情寫在其中。
他皺了皺眉,有些無奈:“回去後我一定要罰這個暗衛,什麼無關緊要的小事都寫上來。”
然後伸手一把将女子的手拉了過來,将重新打好絡子的玉佩遞到她手裡。
“絡子已經重新打好了,看一看喜不喜歡,我和這位崔姑娘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,我都記不情她長什麼樣了。”
當時墜崖後他滿心焦急找着回上面的路,每天都早早出去去探路,傍晚天色徹底黑了才回洞裡。
而崔明月一直昏迷着由找來的啞婆子照顧她,他看到對方臉的時候都很少。
他真的很冤枉。
他就不是個會憐香惜玉對女子和顔悅色的,素來都是冷着一張臉,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招來旁的女子喜歡。
年懷素低頭看着手中心打出來的絡子,編得十分用心精緻,她直接系在了自己腰間。
這塊羊脂玉佩也算是二人的定情信物了。
她伸手愛惜的摸了摸:“可惜了,這玉佩怕是與你的身世有關系,不然想要拿去重新讓人雕些花紋在上面,這樣什麼都沒有太單調了。”
“這有什麼,我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身世,你若想要什麼花紋,我給你雕就是。”
謝承熙滿不在意,他坐着又重新拿起桌子上另一塊配對的羊脂玉打起絡子:“你喜歡什麼花紋,可以畫在紙上,到時候我雕出來。”
“你怎麼會自己打絡子還會雕刻啊?”
“都是些世家公子必學的課程,當時入了京城就想着入鄉随俗,總不能什麼都拿不出手,特意找了師傅苦學了一段時間。”
他說的輕描淡寫,但年懷素觀腰間絡子打的精美複雜程度,可見他是真的苦學了一番功夫。
這京城的世家子弟從3歲開始就要漸漸的開始學各種課程了,而男人卻是十歲才被封爵入京城的起步太晚了。
想要趕得上其他人,隻能拿出更多的努力和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