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楹從來都不是一個心軟的性子,尤其是如今跟在年懷素身邊,自己的夫人是诰命夫人,她說話自然更是有底氣。
這最後一句藐視皇威壓上來頓時讓年歲安微微一變,而周圍原本還悄聲議論的人更是全都靜了聲。
不敢再随便議論了。
都怕自己也被扣上這個帽子。
年歲安急忙辯解,她臉色漲紅:“你别胡說了,我什麼時候對陛下的旨意有不滿了。”
她支支吾吾:“我我隻是希望姐姐能讓侯爺去求求情而已。”
“所以你想讓我們侯爺去頂撞陛下的旨意,冒着可能會惹怒陛下的後果也要去求情?”
看着花楹的冷漠神情,明顯是不可能再将年懷素給逼出來了,女子眼中劃過一抹狠絕。
而後突然松開了拉住她的手,然後她就捂着高高聳起的肚子倒在了地上,面容痛苦。
“我的肚子好疼,好疼啊”
“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麼了。”
離得近的人低下頭,就看到她身上裙擺後面猛地濕了一大塊,像是尿了一樣。
有經驗的婦人驚呼一聲。
“啊,她這是羊水破了要生啊快去喊産婆過來,不能讓她大冬天的在外面生啊。”
隻見年歲安緊緊摟着自己的肚子,身後裙擺還隐隐被紅色血水染紅了,花楹也吓了一跳。
女子就那麼摟着自己的肚子,睜開眼睛可憐哀求的朝着侯府緊閉的大門看去。
她眼淚滾落:“我肚子裡的孩子好歹也是姐姐的親外甥或外甥女,無論如何,讓我先去侯府把孩子生下來吧。”
“求求了,讓姐姐跟侯爺說一聲給父親求求情吧,别讓父親真的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受苦。”
門口的小厮也有些不知所措,連忙焦急看向花楹:“花楹姐姐,這可怎麼辦啊,是不是要先問一下夫人怎麼處理,要不要将人擡回府裡。”
花楹看着地上已經暈染開的血迹,她咬牙:“先去喊大夫過來,将人擡到擔架上去,我進府告訴夫人。”
她直接是用跑的回了府裡,而年懷素這邊雖然回到了府裡,但其實早早派人去找了大夫産婆過來。
她就是怕年歲安拿肚子裡的孩子作妖以防萬一,所以當花楹跑回來告訴她年歲安要生時她一點都不驚慌。
反而十分淡定的坐在那裡,平靜的喝了口茶:“直接将人送去最近的醫館吧,大夫和産婆我都已經找好了,再讓人去謝府報個信,他們大少奶奶要生了,自然是他們負責。”
頓了下:“再去府衙敲鼓,就說有人對皇上的旨意不滿,懷着身孕也要瞧登聞鼓為自己父親喊冤。”
“這麼大的孝心,我自然要替她好好揚名,既然她為年尚書這麼擔心,我這個做姐姐的沒什麼好幫她的,替她敲登聞鼓還是可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