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宴臨那雙深邃的眸,凝視着沈祈眉梢未散盡的幸福。
他牙關一緊,眼底猶如水下冰川,唇角似是在淡笑,可臉上沒有半分笑意。
他沒有直面回答沈祈的話,揚了揚手中的文件。
“不打擾了。”
陸宴臨說完轉身,墨色的風衣步步裹風。
一旁來通知手術的護士,癡癡的看着陸宴臨的背影。
“這位是患者家屬嗎?帥成極品,難以置信。”
另一旁的醫生将a4紙卷起,輕敲了下她的頭,“别犯花癡了,名草有主。”
護士啧啧道:“夢碎了。”
“你夢碎多少次了?上個月沈醫生結婚的時候,你不也碎過?”
一旁人一調侃,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都松快了幾分。
護士不好意思的聳了聳肩,笑意逐漸褪去。
“手術時間快到了,麻醉師已經在手術室做準備了,大家過去吧?”
氣氛驟然收緊了幾分,以沈祈帶頭的團隊,大步往手術室的方向而去。
醫院門口,黑色的邁巴赫裡,男人正坐在後排,修長的指尖轉動着食指上的古董素戒。
他周身肅冷,一旁的手機屏幕在快要滅下去的時候,又因為新消息而再次亮起。
陸宴臨的好友消息中,有個置頂。
上面顯示最後一次消息時間為七年前,備注是——宋柚甯。
置頂之下,楚晴晴的消息往上一跳,排在了備注為北城溫凝的消息之上。
楚晴晴:臨哥,剛聽秦助理說你去醫院拿我的手術方案了?這麼晚了,好辛苦的。
陸宴臨掃了一眼消息,許久才回複了一句:熬夜對心髒不好,你睡。
視線再度看向溫凝發來的最後一條消息。
他指尖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發送。
:我不打算接受采訪。
現在這個時間點兒,溫凝已經躺在床上睡了。
手機在旁邊震動了下,她聽見了。
但睡意深她眼簾沉的,根本擡不起來去看。
淩晨快五點的時候,浴室傳來很輕的淋浴聲。
二十分鐘後,床旁深陷了下,她的腰間被身後人攬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