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真心實意的,希望楚小姐好。”
溫凝說到這裡時,陸宴臨那猶如實質的眼神,又忽而直直的看向她。
她眼神也并未躲避,又說着:“同時,我也很相信我丈夫的手術能力。”
陸宴臨聞言,指尖微蜷,喉結上下快速滾動。
他點了點頭,倏地坐直身子,“希望如此。”
沉默中,溫凝瞥了一眼他的着裝,随即站起了身子,快步出了醫院。
她在醫院門口的24小時超市裡,買了一套黑色的運動服。
溫凝回到陸宴臨面前,将手中的袋子遞出。
“陸總,衣服雖然廉價,但至少還算體面。估計這場手術,得三四個小時才能結束了。”
給他買衣服,倒不是因為念什麼舊情,而是她以後在工作上要有求于他。
換句話來說,哪怕現在面對的不是陸宴臨,她也依舊會這麼做。
陸宴臨擡眸看着她,女人的發梢還帶着未幹的雨滴,一張素淨的小臉兒緊繃着,不知是怕他多想,還是怕他不接。
他随手接過,一言不發的起身,去到不遠處的洗手間裡,将衣服換上。
他從來沒穿過這種過于簡樸的衣裳,款式造型各個方面都入不了眼,唯一的優點就是純棉。
運動服尺碼剛好,布料裹着他寬肩窄腰的身形,簡單的衣服都被他穿的高了幾個檔次。
陸宴臨闊步回到原位,他坐下時,将浴袍随意的搭在椅背上:“謝謝。”
溫凝輕颔首,兩人之間再次沉默。
正當她盯着地面瓷磚的拼縫,數到第十二塊時,忽然聽見他開口:“你在北城多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