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話一出,包間裡霎時間靜的落針可聞。
空氣像凝結的冰,連衆人的呼吸聲都被放大了三倍。
誰都能聽得出,江熾昂口中的“新的”,分明指的是被溫凝藏在“過去”的舊人,陸宴臨。
溫凝太陽穴突突直跳,耳中像塞了團嗡嗡作響的棉絮,指尖泛麻。
程煜勾着唇,眼尾挑着點戲谑,視線慢悠悠掃向陸宴臨。
他回答着江熾昂的話:“當然不算背德。但也得看這位‘新的’,能不能讓對方心甘情願為他離婚。”
江熾昂眉梢一彎,朝身旁的美女擡了擡下巴,話裡有話:“要是初戀各方面都比現任強,你會回頭嗎?”
這美女是個機靈的,剛聽了幾句就把人物關系摸得七七八八,她指尖卷着發梢,嫣嫣一笑。
“雖說好馬不吃回頭草,可要是這草夠甜夠嫩,我肯定回頭。”
江熾昂笑得滿意,掃了圈衆人:“聽聽,這才是大實話。”
他的話音剛落,嚴琳“啪”地放下手裡的茶杯。
瞪着他倆:“你們一唱一和的幹什麼?想撬牆角啊?!”
溫凝知道,如果自己不表現出個态度,那這個話題終究是躲不過的。
她坐直身子,目光平靜地掃過衆人,聲音清淡悅耳。
“每個人的人生軌迹不同,我現在的生活很好,不想被打破。大家雖是重逢,可終究一城一港,圈子早就不重合了,不必總揪着從前不放。”
她的話語字字擲地,帶着不容置喙的疏離。
這副清醒獨立的模樣,倒讓衆人恍惚想起多年前的她。
宋柚甯就是這樣,認定的事,十頭牛都拉不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