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陸總還要照顧楚小姐,今晚我讓報社同事先和您秘書對好采訪稿,明天盡量不耽誤您時間。”
陸宴臨眯了眯眼,這女人倒會借坡下驢。
他颔首,起身拎過椅背上的風衣,随意搭在手臂上。
“失陪,各位慢用。”
正當衆人都以為這場對峙就這麼重拿輕放的時候,他卻忽然停在離門口最近的溫凝身旁。
側眸居高臨下地睨着她,聲音壓得很低,帶着不容置疑的強勢。
“明天,我隻接受你的采訪。”
話落沒等溫凝應聲,他就拉開房門,風衣下擺掃過門檻,掀起陣涼風。
溫凝在原地擰着眉,她在報社向來能者多勞,卻從沒做過記者的活兒。
他這點心思,明擺着不是為了采訪。
江熾昂望着關上的門,啧了一聲。
“真不知道楚晴晴攥着老陸什麼把柄,這一年竟能讓他百依百順。”
程煜輕笑,指尖敲着桌面。
“都是朋友,别想太陰暗。或許隻是因為她有心髒病,陸宴臨怕攤上人命。”
程煜這人說話一向毒舌,前半句像在圓場,後半句卻直接給楚晴晴的行為定了性。
明晃晃的“暗示”楚晴晴是拿命要挾。
他們幾個從小混到大的圈子裡,從前壓根沒楚晴晴這号人。
直到陸宴臨成人禮,大家才知道他有個娃娃親對象。
那時陸宴臨眼裡隻有宋柚甯,正眼都沒給過楚晴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