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沈祈有早門診,比溫凝先出門。
她站在衣帽間,換上件淺藍色光感綢緞襯衫,配了條極簡窄腿牛仔褲。
鏡子裡的自己臉色還算平靜,她對着鏡面悄悄祈禱。
“藍色是幸運色,今天的采訪,千萬千萬别出岔子。”
溫凝的車到報社樓下時,楊韻也剛下車。
快四十歲的人,總塗着明豔的烈焰紅唇,看見溫凝,楊韻的眼神毫不避諱地将她上下掃了圈。
“不錯。”
溫凝颔首:“楊總今天也這麼早?”
“陸宴臨親自來,我當然得提前到。”
楊韻說着,忽然頓了頓,像是想起什麼。
“上次見他還是在商業宴會上,我一個同學和他有合作,引薦了幾句。陸宴臨這人年少有為,不像普通資二代,身上有種壓得住場的魄力,值得好好采訪。”
關于陸宴臨,溫凝腦子裡裝的全是關于他少年時的片段。
他這些年的成熟蛻變,她其實沒怎麼留意過。
不過既然領導都誇了,她自然得接話。
“陸總是很優秀,各方面都出色。我最近看了他近幾年的商業實績,能從港城把生意鋪到全國,确實很厲害。”
楊韻點頭笑了,眼尾帶着點長輩看後輩的戲谑。
“我們想法一緻。說句題外話,他外形也很适合出鏡,很帥,對吧?”
聽着她聲音裡坦蕩的欣賞,溫凝腦子裡不受控制地浮出陸宴臨的臉,他好似确實比年少時多了幾分懾人的英氣。
她剛下意識點了下頭,就看見陸宴臨從旁邊的拐角大步走來,黑色西裝褲包裹着長腿,步伐沉穩,氣場全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