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昨晚陸宴臨的秘書突然約他來這，說要洽談合作。
結果坐了二十分鐘，陸總一個字沒提，就盯着門口看，讓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。
自從陸宴臨坐下，溫凝就像沒看見他似的，專注地切着牛排，銀叉劃過瓷盤發出輕響，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。
陸宴臨擡手叫了一瓶紅酒，随即主動拿過溫凝的酒杯為她添酒。
他将紅酒杯輕輕的推倒溫凝面前，語态溫和：“抱歉，溫小姐。我替楚晴晴為昨晚的事情向你道歉。”
嚴琳忍着嘴角的抽搐，身子往後，試圖退出他倆的烽火戰場。
她還是頭一回見，女朋友被打了，男朋友反倒給打人者道歉的。
顯然，溫凝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。
她淡淡擡眸，眼底藏着一絲疲憊，語氣疏離。
“陸總，這話就不必了。明明動手的是我，挨打的是你女朋友，你的道歉，未免站不住腳。”
陸宴臨眼中浮起幾分與她如出一轍的諷刺，唇角微勾，聲音壓得低卻清晰。
“那是她該打。”
溫凝被這句話堵得一愣，原本穩住的表情短暫破潰，呆呆地眨了眨眼。
直到陸宴臨朝她浮出幾分近似“求和”的笑意，她才找回自己的表情。
她拿起餐巾紙，輕輕擦了擦唇角，擡眼看向他，臉上帶着笑，眼底卻沒半分溫度。
“陸總，我不接受你的道歉。”
嚴琳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，捏着刀叉的手都緊了。
溫凝直視着陸宴臨的眼睛，提出了幾乎不可能，近乎于刁難的要求。
“但如果你讓楚小姐親自和我道歉的話，我想，我會接受的。”
這話一出，連嚴琳都倒吸一口涼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