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嚴琳徹底愣住了,怎麼聽起來
他并沒有當年宋柚甯走時,那種天塌下來的崩潰?
她試探着開口:“陸宴臨,你”
他舒了口氣,坐直身子,骨節分明的手拿起紅酒瓶,又往杯裡添了半杯酒。
“你是不是以為,她那幾句狠話,就能讓我崩掉?”
他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。
“呵,我還沒那麼脆弱。七年前她憑空消失,我都熬過來了,現在人就在眼前,幾句狠話算什麼?”
這下嚴琳徹底傻眼了,她擰着眉。
“搞半天你沒事?那你剛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,搞咩啊?”
陸宴臨勾起一側唇角,擡眼時眼底的黯淡褪去,像蟄伏的狼終于露出獠牙。
嚴琳被他這眼神看得心裡一突,忽然反應過來。
“哦,我懂了。你剛故意的?苦肉計?”
陸宴臨指尖敲了敲杯沿,“我倒還沒那麼無恥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,眉宇壓了壓。
“真,傷到了。”
嚴琳被他堵得沒話說。
陸宴臨搖着頭輕笑,語氣裡帶着點滿足。
“比起這七年隻能在夢裡見她,現在能看見她在我面前哭,笑,發脾氣,說狠話也值了。”
每說一個字,他的眼神就柔和一分,仿佛在回味溫凝剛才的每一個表情。
嚴琳忽而覺得陸宴臨有些可怕。
他的偏執,已到癫狂。
她伸手把他将要拿起的酒杯挪開,看着他的手抓了個空,滿眼認真。
“可她現在是溫凝,已婚了!沈祈對她很好,你這樣糾纏,像什麼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