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醫生沒空,溫小姐,能不能幫個忙?”
他指了指自己唇角的傷口。
“有點疼,不太好下手。”
溫凝看着他遞過來的棉簽,猶豫了兩秒,拒絕的話在嘴邊轉了圈,最終還是接了過來。
她沾了碘酒,剛碰到他的傷口,陸宴臨就“嘶”了一聲,眉峰皺得老高。
溫凝挑眉,手上的力道下意識輕了些。
他的眼神黏在溫凝她專注的側臉,慢慢的,陸宴臨的眼底竟布上了一層憂郁。
“命運可真是會捉弄人啊。”
他忽而的感歎,讓溫凝指尖一抖,她恰時将棉簽丢掉。
“已經處理好了。”
她轉頭剛想看看嚴琳那邊的情況,腳踝突然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托了起來。
溫凝吓了一跳,回頭時,陸宴臨已經把她的腳踝放在了自己大腿上。
他的掌心倒了些跌打藥,正快速搓着,試圖讓藥溫起來。
“這個我自己來就好。”
她想收回腿,卻被他按得更穩。
“已經沾手了。”
陸宴臨的聲音很低,視線落在她紅腫的腳踝上,指尖帶着藥油的溫熱,輕輕按揉着。
他的動作很輕,避開了最疼的地方,力道剛好能緩解酸脹。
客廳裡很安靜,隻有醫生和江熾昂的低語聲飄過來。
他們兩個人,好像很久都沒有這樣和諧地待在一起過了。
沒有争吵,沒有試探,隻有他低頭揉着她的腳踝,她看着他的發頂。
兩人平靜的像一幅被時光遺忘的畫。
溫凝看着他專注時微微蹙起的眉峰,腦海裡反複回響着他剛才那句感歎。
命運可真是會捉弄人啊。
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,“陸宴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