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母坐在長椅上,看着辦公室内正在忙碌的沈祁,眉眼裡都是欣賞。
“怎麼樣?凝凝,我看沈祁這小子穿白大褂認真的樣子,比平時更入眼。”
溫母誇沈祁的時候,還不忘打量着溫凝的神色。
溫凝神色淡淡的,看不出多喜歡沈祁,但也并沒有完全無動于衷。
溫母又說着。
“像沈祁這種有個人能力的,比繼承家族的那些商人都有本事。那些人隻是命好,沈祁這種才是有真本事。”
溫凝知道她話裡的“那些人”指的是陸宴臨,扯了扯唇角沒接話。
溫母自打離開港城,總在她面前強調市井安穩,仿佛這樣就能徹底割裂過去。
溫凝輕輕的歎了一口氣。
“媽,你不用說這些,我都明白。”
“你明白什麼?”
溫母蹙眉,聲音壓低了些。
“真明白就不會和過去的人牽扯!不管是嚴琳他們,還是陸宴臨,你們都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。再說了,陸宴臨現在對你再上心,真到手了未必珍惜。這種有錢有勢的,往往是得不到才顯得專情,真讓他如意了,指不定怎麼變呢。”
溫母一股腦給溫凝說了一大串話。
她話音剛落,身旁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,帶着點自嘲的笑意。
“伯母,好久不見。沒想到我在您心裡,是這樣不堪。”
溫凝聽見熟悉的聲音,驟然擡頭。
隻見陸宴臨就站在她們所坐的長椅旁。
他身着黑色風衣,肩線挺拔,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們,眼底的光深不見底。
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,在他腳邊投下長長的影子,氣場壓得人有點喘不過氣。
溫母的表情瞬間僵住,張了張嘴,半天沒說出話。
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扯出個僵硬的笑。
“陸宴臨?你怎麼在這兒?”
陸宴臨擡了擡下巴,視線越過她們,看向沈祁的辦公室。
“來找沈祈談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