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凝現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,轉頭看向開車的嚴琳時,聲音放得格外溫和,帶着點小心翼翼的引導。
“琳琳,你不是昨天給我寄了個太陽花造型的戒指嗎?我收到了。”
“太陽花?”
嚴琳嘴裡嘟囔着,眼珠飛快轉了轉,忽然一拍方向盤。
“哦!那個啊!估計是我助理搞錯地址了,我說怎麼最近沒收到客戶反饋呢,原來是寄到你那兒去了。”
她接話快得像排練過,連語氣裡的懊惱都恰到好處。
沈祈坐在後座,聞言松了口氣,恍然一笑。
“原來是誤會。”
溫凝趁着這陣兒,從包裡取出那個銀色戒指盒,輕輕放在嚴琳手邊的儲物格裡。
“正好還給你,戴着有點緊。”
嚴琳瞥了一眼後視鏡裡的沈祈,他正望着窗外掠過的棕榈樹,沒注意這邊。
她這才松了口氣,故作随意地問。
“你還随身帶着啊?”
“嗯。”溫凝點頭,“想着說不定能碰到你,省得再寄一次。”
嚴琳“哦”了一聲,掃了一眼戒指盒,沒再多說。
車子很快停在一家臨海餐廳門口。
落地窗外就是蔚藍的海面,浪花拍打着礁石,濺起雪白的泡沫。
沈祈剛站在門口接電話,嚴琳就拉着溫凝在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她掃了一眼外面的沈祈,随即看向溫凝說着。
“那個戒指不是陸宴臨定制的?他昨天竟然寄給你了?”
溫凝握着水杯的手頓了頓,擡眸詫異。
“你怎麼知道是他的?”
“你剛離開港城的第一年,他好不容易恢複正常生活,然後就給了我一個鑽戒手稿,讓我做出來給他。”
嚴琳認真的話音一落,語氣就帶了幾分八卦。
“我都快把這個戒指給忘了,沒想到陸宴臨不但一直留着,竟然給讓它物歸原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