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凝聽見這個名字,猛地回神。
老者戴着一副金絲眼鏡,眉眼間有種熟悉的溫和,可她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。
“我是齊志遠,以前教過你公共課的。”
溫凝聽見他的名字,瞬間想起。
她連忙站起身,握住他的手,語氣感慨。
“齊老師!我當然記得您!就是您頭發白了好多,剛才一下子沒敢認。”
“哈哈,都快退休了,哪能不老啊。”
齊老師笑得眼角堆起皺紋,目光裡帶着回憶的暖意。
“說起來,上次陸宴臨給學校捐實驗樓的時候,我還跟他打聽你的近況呢。你倆當年多好啊,他天天陪着你上課,筆記做得比你還認真。這都快三十了,有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嗎?”
溫凝的笑容僵了僵,想着齊老師常年埋首學術,怕是根本不知道宋家的變故。
她低下頭,聲音輕了些。
“還沒呢。”
“不會吧?”
齊老師愣了愣,推了推眼鏡。
“我上個月在港城機場還碰見你父親了,他還跟我聊起了你們。”
溫凝的心髒猛地一縮,她驟然擡頭,聲音中盡是不可置信。
“齊老師,您說您見到我父親了?這不可能,他”
“怎麼不可能?”
齊老師一臉笃定。
“就是上個月中旬,在港城國際機場。你父親不是叫宋永平嗎?他去國外出差,我們正好同一班飛機。以前你在港大上學時,他給運動會捐過款,我們見過幾次,絕不會認錯。”
溫凝的指尖瞬間冰涼,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。
她身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,喉嚨發緊,幾乎說不出話。
“齊老師,您真的認錯人了。我父親他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