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宴臨直接挂了電話。
剛才開了擴音,楚晴晴的每句話都清晰地落在房間裡。
程煜摩挲着下巴,眉頭壓得很低。
“她的話半真半假。綁人大概率不是她做的,但她肯定知道是誰。”
江熾昂點頭附和。
“老陸這通逼問,估計也是賭她知道點什麼。”
陸宴臨站在落地窗前,緊握的手指節泛白,玻璃映出他眼底翻湧的陰雲。
恰在這時,江熾昂猛地坐直身子,手機屏幕上的定位閃爍着紅光。
“查到了!那輛面包車往山海方向去了!但山海那邊是野林區,沒監控,斷了線索!”
程煜也跟着開口。
“現任車主身份也查清了,是個叫刀疤臉的漁夫,以前混過黑幫,現在偶爾接地下的活兒。”
陸宴臨的牙關咬得死緊,聲音極冷。
“把他的資料發我。”
他抓起沙發上的黑色風衣,大步推門出去。
程煜對着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。
“我們留在這兒繼續查刀疤臉的社會關系,你們随時保持聯系。”
陸宴臨親自駕車,引擎轟鳴着劃破港城的黃昏。
車子最終停在一家名為峻海的會所門口,鎏金的招牌在夕陽下泛着俗氣的光。
他推開車門,徑直往裡走,前台剛要攔。
“先生,請問您找”
話音未落,陸宴臨已經繞過她,往一樓最深處走去。
身後的工作人員小跑着勸阻,他卻腳步不停。
陸宴臨在一扇挂着經理室的門前站定,擡腳就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