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你陪着就夠了。”
她仰頭看着他清晰的下颌線,忽然笑起來。
“阿宴,我怎麼覺得昏迷一次,你變更好看了?”
她說着,指尖不安分地戳了戳他的腹肌,隔着襯衫都能摸到緊實的線條。
“嘿嘿,是不是又偷偷精進腹肌了?”
陸宴臨的身子倏地一僵,耳尖泛了紅,含糊應着。
“嗯。”
溫凝扶着他的手臂想下床,剛站起就腿一軟,陸宴臨連忙攬住她的腰。
“慢點,别急。”
等她适應了眩暈,他扶着她在病房裡慢慢踱步。
陽光透過落地窗斜斜切進來,在地闆上投下兩人交疊的影子,像幅被拉長的畫。
轉了兩三圈,溫凝累了,他才讓她坐回床上,替她掖好被角。
敲門聲恰在此時響起,助理拎着洗漱包走進來。
“陸總,東西都齊了”。
他說完,便識趣地退了出去。
病房是帶起居室的套間,陸宴臨從包裡拿出刮胡器,看向溫凝時眼底帶着笑意。
“我去洗手間。”
溫凝點頭,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,卻按捺不住好奇,輕手輕腳地跟了過去。
洗手間的門沒關,陸宴臨正對着鏡子往唇周塗泡沫。
鏡中忽然映出她探進來的小腦袋,發梢還帶着點淩亂的卷。
“嘿嘿,要不我幫你刮?”
她笑起來,唇邊的梨渦陷得深深的。
陸宴臨握着刮胡刀的手一抖,他連忙轉身扶住她,掌心托着她的後頸。
“怎麼自己過來了?頭暈不暈?”
“不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