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宴臨自嘲地笑了笑,神情落寞又可憐。
“媽,你想多了。等她清醒,被踹的隻會是我。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,從來不是會麻煩别人的人。”
陸母看着兒子眼底的紅血絲,心底忽然又軟了一下。
她歎了口氣:“兒子,媽希望你好,也希望柚甯好。”
說到這裡,陸母話鋒一轉,又變得嚴厲,“但我不希望你們兩個好,懂嗎?”
陸宴臨挑眉,搖了搖頭,語氣卻異常堅定。
“那我也告訴您,我絕不可能和楚晴晴聯姻。能在她手術時幫襯着照顧,已經是給足了長輩面子。”
“聯姻而已,家世匹配就行,她身體好不好,人怎麼樣,有什麼要緊?”
陸母的話沒說完,見兒子臉上浮起明顯的不耐,隻好改口。
“算了,跟你說不通。宋柚甯這事兒我先在你爸面前瞞着,要是你們拉扯太久被他發現,到時候我可幫不了你。”
陸宴臨勾了勾唇角,點頭:“知道了。”
送走母親,陸宴臨剛轉身,腳步卻在醫院門口頓了下。
他驟然擡頭,恰時和站在窗邊往下看的溫凝視線相撞。
他唇邊勾笑,揚眉手指向上指了指,示意自己現在上樓。
怕她多等,陸宴臨腳步極快。
剛推開病房門,他就看見溫凝從窗邊轉過身,快步走到他面前。
她用手抓住他的袖口,眼神裡帶着擔憂。
“阿宴,伯母跟你說什麼了?她看起來好像很生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