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宴,你好認真啊”
她嘴上這麼說着,可心底卻浮起了一絲異樣。
腦海中閃過幾個模糊的碎片,好像是在某個逼仄的空間,她和他面對面得争吵。
他的臉色很難看,她的眼淚掉得很急,具體說了什麼卻記不清。
她的神色微僵,下意識問。
“阿宴,我們以前是不是吵過很兇的架?”
陸宴臨放在她腰間的手猛地一頓,呼吸漏了半拍,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遲疑。
“有有嗎?”
溫凝搖了搖頭,眉頭輕輕蹙着。
“就是腦子突然閃了幾幀畫面一般,算了,不想了。”
陸宴臨心底忽然有些發慌,沒再追問,隻是牽起她的手。
“樓下有棵香樟樹,開花了,帶你去看看。”
醫院樓下的花園角落的香樟樹,細碎的白色小花綴滿枝頭,風一吹,落了滿地芬芳。
溫凝站在樹下,深深吸了口氣,眉眼舒展。
“我一直很喜歡樟樹花的味道,可能是因為我們之前就是在香樟樹下在一起的吧。”
“我也喜歡。”
陸宴臨的話音剛落,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,是呂威。
他看了一眼溫凝,示意她坐到旁邊的長椅上。
“我去接個電話,馬上回來。”
他走到不遠處的回廊下,接起電話的瞬間,語氣裡的溫柔全褪成了狠戾。
“逮住了?照死裡打,但别弄死。拍清楚點,發給宋永平,告訴他,這是警告。”
挂了電話,他回頭看向長椅。
溫凝正低頭看着手機,指尖在屏幕上輕點。
陽光落在她發頂,鍍上一層金邊,歲月靜好得像幅畫。
陸宴臨的心底忽然軟得一塌糊塗。
那些處理時明心的戾氣,仿佛被這畫面滌蕩得幹幹淨淨。
一陣涼風吹過,卷起幾片樟樹葉。
陸宴臨脫下外套,走過去搭在溫凝肩頭,指尖替她攏了攏衣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