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湊近屏幕,仔細打量着她的傷口,語氣極為認真。
“看起來像是發炎了,肯定是沾水或者沒好好養護。我明天調休,去港城找你。”
溫凝的心猛地漏跳一拍,連忙搖頭,鏡頭裡的她笑容有些勉強。
“不用不用,我再過兩天就回去了,一會兒讓醫生再處理下就好,真的沒事。”
沈祈盯着她看了幾秒,見她堅持,才松了口,語氣卻依舊帶着疼惜。
“那我問師兄要他新研發的去疤膏,他說效果特别好,等你回來剛好結痂,正好能用。”
他頓了頓,忽然想起什麼似的,眉頭又蹙起來。
“這傷口看着不像磕碰,是不是采訪時又遇到了暴行?”
溫凝的指尖攥緊了充電線,她遲疑了一下,輕輕點頭。
“嗯,是遇到點意外,不過都處理好了,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?”
“啧。”
沈祈歎了口氣,語氣裡帶着點無奈的寵。
“你們報社自從改制後,總跑些危險的選題。等你回來,要麼跟領導申請換個崗位,要麼幹脆别做了。”
說到這裡,他的聲音放得更柔。
“我現在的收入,足夠支撐家裡的開銷,你在家歇着也沒關系。”
溫凝扯了扯嘴角,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。
“不工作怎麼行,人生又不是隻為了歇着。對了,我媽這兩天怎麼樣?”
提到溫母,沈祈的臉上露出笑意。
“昨天剛去看過她,她用了之前醫院帶回去的理療儀,說腰舒服多了。這幾天晚上還跟着小區的阿姨去跳廣場舞,精神得很。”
溫凝的心頭湧上一陣澀楚,眼眶有點發熱。
母親在北城過得安穩,她還不知道宋永平還活着。
溫母以前甚至還在每年宋永平跳樓的忌日,給他燒紙錢,疊元寶。
時常念叨着:“你爸在那邊别舍不得花錢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