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祈的視線掃過陸宴臨蒼白的臉。
“你如果能聯系他的家人過來,最好。”
沈祈剛說完,現在換嚴琳那邊沉默了。
她這幾天,還沉浸在陸宴臨不讓他們去接觸失憶的溫凝這一趴呢。
沒成想兩人已經鬧到了躺進醫院的地步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,嚴琳才急急忙忙地問。
“他傷得重不重?”
沈祈去到陸宴臨床腳,蹲下來看着上面的卡片,寫的是一級護理。
他直起身,聲音沉了沉。
“嚴重。”
“啊?!”嚴琳立馬說着:“好!你把醫院地址發我,我先讓陸氏北城分公司的人過去,我這就訂最近的機票也趕過去!”
“好。”
沈祈應着,剛要挂電話,就聽嚴琳又補了一句。
“在人到之前,麻煩你還有凝凝,多照看着點他?”
沈祈的視線落在溫凝燒得通紅的臉上,又轉回到陸宴臨毫無生氣的睡顔上,最終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挂了電話,恰好同事孔醫生拿着文件夾走過來,額頭上還帶着急出來的汗。
“沈主任,聯系上這位患者的家屬了?”
“聯系上了。”沈祈點頭。
孔醫生松了口氣,揉了揉眉心。
“那就好,他的醫藥費還沒結,好多抗感染的藥都沒敢上。家屬大概什麼時候到?”
從港城飛北城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,就算是他北城本地的手下現在趕過來,也得半小時。
沈祈沉聲說:“先給他上治療吧,醫藥費我先墊着。”
孔醫生愣了一下,眼裡閃過一絲驚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