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凝抿緊唇,沒接陸宴臨那句帶着嘲諷的話,隻是将視線投向窗外飛速倒退的海岸線。
海風從半開的車窗灌進來,吹得她額前的碎發亂飛,像極了她此刻亂糟糟的心緒。
沒成想,身後的陸宴臨忽然低低地“嘶”了一聲。
他的視線落在手中平闆的紅色坐标上,眉峰微微蹙起。
“宋永平還真是膽大。”
他的聲音發冷,明顯嚴肅。
溫凝的心猛地一提,倏地轉過身,臉上的急切藏不住。
“怎麼了?是不是我媽出事了?”
陸宴臨擡眸看她,臉色因傷口未愈而透着蒼白,卻故意挑了挑眉,語氣清淡。
“沒事。宋永平大概不會對你母親怎樣。”
溫凝蹙眉,眼底閃過一絲不解。
“為什麼這麼說?”
“當年宋永平和溫家決裂,根源是他挪用了溫家的信托基金,那筆錢牽扯到溫老爺子的底線,嚴格來說,他是犯了法的。”
陸宴臨的指尖在平闆上輕輕點了點。
坐标正停留在源島附近的位置。
“退一萬步來講,你母親手裡應該握着他挪用公款的證據,否則以宋永平的性子,不會這麼客氣地帶她走。她有威脅他的資本,他在這個節骨眼上,不敢直接動手。”
他頓了頓,視線掠過溫凝緊繃的側臉,補充道。
“上次把你沉海,主謀是時明心,那小子急功近利。後來宋永平抓你,不過是想拿你當籌碼逼我讓步,他清楚,你是我的軟肋。”
軟肋兩個字輕輕刺中了溫凝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