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宴臨,沒想到你對溫凝倒是情深意切。你父親三令五申不讓你插手宋家的事,你還是跟着來了。”
他頓了頓,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。
“早知你有這份真心,我當年就該先把甯甯嫁給你,再計劃跳樓。那樣溫雅和溫凝有陸家做靠山,也不會總盯着我這點家産了。”
“呸!”
溫凝想也沒想就啐了一聲,眼底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。
“我和我媽盯着你的家産?明明是你卷走夫妻共同财産,跑去給時家注資,才有了今天的時氏!你私生子時明心怕我争家産,把我往海裡沉的時候,我看你絲毫沒有半分恻隐之心!”
她上前一步,直視着宋永平,聲音因憤怒而發顫。
“你現在怕我們把事情鬧大,影響時氏的生意,才假惺惺談條件!我看你掙的這些錢,還不如我媽這七年為你燒的紙錢幹淨!”
“你”
宋永平被最後一句話刺得臉色驟變,捏着煙的手指猛地收緊,煙灰簌簌落在沙灘上。
他眼神飄閃了幾下,像是被戳中了什麼隐秘,随即又梗着脖子道。
“少在這兒裝深情!我和你媽之間根本就沒有過真感情!”
“是!我們沒有真感情!”
溫雅的眼淚倏地掉了下來,她指着宋永平,說話的聲音直顫。
“我為了你,和我父親決裂,為了你生甯甯的時候大出血,摘了子宮,再也不能生育,為了你當年那個狗屁對賭協議,我放下身段去求楚家的老夫人”
她深吸一口氣,強撐着最後的體面。
“我換來的是什麼?是你的假死,是你的卷款潛逃,是你和别的女人過着好日子,讓我們娘兒倆在北城像老鼠一樣躲了七年!宋永平,你怎麼不直接殺了我?我現在就站在這兒,一分錢不要,你有本事就殺了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