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頭我得扣呂威點工資,讓他把代勞費給我補上。”
沒想到他話音剛落,溫凝就忽然低下頭,在那個巴掌大的小手包裡翻了起來。
她掏了半天,摸出幾張紙币,湊在一起放到中控台旁,認真地說。
“我手機沒電了,給你轉不了賬。這是五百三十二塊,應該夠你這趟的油費了吧?”
她頓了頓,又補充道。
“呂威幹活挺不容易的,别扣他工資了,行嗎?”
陸宴臨看着那堆零錢,忽然低低地笑出聲,肩膀都跟着顫。
他一身慵懶地靠着座椅,一手搭在車窗上,指尖敲着門框,另一手輕松地把着方向盤。
“老子開蘭博基尼送你,會差你這點油費?”
他将那疊錢,塞回溫凝手裡,眼底浮着無奈的縱容。
“得了,往人情債上欠着吧。反正你欠我的,也不差這一星半點兒。”
溫凝抿了抿唇,把錢放回包裡,沒應聲。
車廂裡安靜了幾秒。
陸宴臨的目光掃過她那個小巧的手包,忽然說:“你這包還挺能裝,跟哆啦a夢的百寶箱似的。”
提到哆啦a夢,溫凝的臉色柔和了些,笑着。
“說起來,我以前還挺喜歡它的。大學的時候,還特意去櫻花”
話說到一半,她忽然頓住了。
陸宴臨接話時,語氣輕松平淡。
“去見過它的原畫師。在東京的工作室。”
那是之前他陪她一起去的。
怎麼會不記得?
溫凝的聲音戛然而止,視線飛快地移向窗外。
靜默了半刻,還是她先扯開了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