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凝點開郵件,附件裡除了酒店停車場的監控視頻,還有一段刀疤臉将她沉海的視頻。
她把兩段視頻剪輯在一起,去掉無關片段,隻保留關鍵畫面,然後發給了楊韻。
剛點完發送,手機就響了,是楊韻打來的。
“溫凝,你發過來的這些都是真的?”
楊韻的聲音裡滿是詫異,還有一絲難以置信。
溫凝靠在椅背上,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别人的事。
“是真的。楊總,您看我們現在能發嗎?”
“我的意思是,你前段時間突然請假,是不是就因為這事?”
楊韻的聲音壓低了些,帶着明顯的擔憂。
“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?”
“都過去了。”溫凝打斷她,輕輕笑了笑,“您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?沒什麼大事。”
“有時候真挺佩服你的。”
楊韻歎了口氣,語氣很快恢複了往日的沉穩。
“視頻我會讓人配好文字,從港城本地的賬号先發,再聯動幾個靠譜的媒體轉發。但你得有心理準備,這視頻一發,你肯定會被推到風口浪尖,後續的輿論壓力不會小。确定了?”
“确定。”
溫凝的聲音沒有絲毫猶豫。
“與其被他們潑髒水,不如讓大家看看真相。”
“好,我這就安排。”楊韻說完,幹脆利落地挂了電話。
溫凝關掉通話界面,蹙眉對着電腦屏幕凝神思索。
陸宴臨打完字,關掉手機屏幕,掀眸看她。
他不知道這七年裡,溫凝到底經曆了多少事,才把那個曾經愛鬧愛笑的女孩,磨成了現在這副萬事不求人的沉穩模樣。
宋永平,還有時家的人,真該死啊。
溫雅察覺到客廳裡的低氣壓,連忙走出來打圓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