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宴臨看着溫凝眼底藏不住的擔憂,右手的痛感仿佛瞬間被稀釋了。
似乎此時此刻連傷口傳來的灼熱感,都比不上她掌心傳來的溫度。
他任由溫凝牽着,腳步不自覺地跟着她的節奏。
陸宴臨的目光黏在溫凝牽着自己的手上,嘴角悄悄勾着,連眉梢都染上了幾分笑意。
溫凝開車時,還時不時用餘光瞟向副駕的陸宴臨,見他正盯着自己的手發呆,忍不住問。
“很疼嗎?再忍忍,快到了。”
“不疼。”
陸宴臨轉頭看她,眼神溫軟。
“有你陪着,這點兒疼不算什麼。”
到了就近醫院的急診室,醫生剛看傷口,眉頭就皺了起來。
“傷口挺深,還好沒傷到筋骨,得先清創縫合,之後還要打破傷風,會有點疼,你忍忍。”
溫凝全程站在旁邊,視線牢牢鎖着陸宴臨的手。
那雙手骨節分明,從前彈鋼琴時指尖翻飛,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,如今卻帶着血迹十分狼狽。
她忍不住拉了拉醫生的袖口,聲音帶着幾分急切。
“醫生,他以後不會留後遺症吧?”
醫生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。
“放心,隻要好好養着,拆線後恢複一段時間,不影響正常活動。”
溫凝這才松了口氣,她如今緊張的掌心全是汗。
陸宴臨擡起未受傷的左手,握住溫凝的的手,輕輕捏了捏。
“别擔心,我沒那麼脆弱。”
醫生去準備藥劑時,溫凝坐在陸宴臨身邊,眼神裡的愧疚快要溢出來。
“都怪我,如果我沒讓你跟去,你也不會受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