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桢心裡也有氣。
太子公然在衆人面前掃她的臉面,給她難堪。
可她不能顯出任何異樣。
她可以給自己台階下,也給太子台階下。
太子妃的位置,隻能留在宋家。
趙元容笑了笑,别過臉去,不再說話。
兄妹?
她從小就知道如何利用太子保命。
太子該恨她才對。
可那個雨夜,太子喝得酩酊大醉,對她說了一些她不想聽的話,她一時失手,打傷了太子。
花廳内誰也不出聲,寂靜得讓人頭皮發麻。
宋玉桢的哥哥宋璋突然出聲,“殿下,家父和諸位大人還在前廳等您。”
太子“嗯”了一聲,又看了一眼趙元容,才轉身離去。
花廳裡,衆人見太子走了,紛紛松了口氣。
宋玉桢長袖善舞,溫婉招呼招呼衆人,“今年的茶極好,你們都嘗嘗”
話未說完,曲淩的衣裙上被潑了一大片茶水。
“這茶,倒是讓我的衣裙先嘗了,”曲淩站起身,抖落一灘茶水,“宋姑娘不是真心請我喝。”
她帶着幾分玩笑的語氣,不輕不重的刺了宋玉桢一句。
上茶的丫鬟跪在地上不敢吱聲。
宋家的規矩大,做錯了事就要罰,越是求饒越是罰得很。